“章淮津!”
章淮津没搭理戴青的咆哮,只自顾自吃饭,折腾这一天,他没心思陪着她闹。
更何况这还是在叶家,就算和薛宴辞是多年的好朋友,就算在座的没有一个外人,他章家也是要脸的。
“不好意思啊。”
戴青态度软下来了,但面容依旧狰狞,“今天是我不好,不该说这些话。”
路知行点点头,没说话,仍旧专心致志在给薛宴辞挑鱼刺,去红烧牛窝骨的骨头。
“给薛宴辞道歉。”
章淮津又命令一句。
戴青砸了手里的筷子上楼去了,好好一身纪梵希秋款不对称褶裥连衣裙毁了。
高耸的肩胛骨一动一颤,很快就隐在楼梯转角处了。
薛宴辞听着楼上传来「砰」的一声,才将视线收回,“丽姐,挑两个菜给送上去,别饿着了。”
三分钟后,周丽端着餐盘下来了,薛宴辞问一句,“房间里的东西都砸了?”
“基本都扔地上了。”
薛宴辞兴致勃勃地叹口气,“知行,回头列个单子,给戴伟寄过去。”
“还有我一直想买,但没舍得买的那幅范增先生的字,也一并列上去,买回来给姑娘临摹用。”
赵易楠听到这话瞬间来了兴趣,“那能给我买对花瓶吗?前段时间在陕西见过一眼,有点贵,没舍得。”
章淮津看着薛宴辞和赵易楠兴味盎然的模样,开心的笑了。
他想起三人在初中、高中时候的那些事了。
赵易楠十七岁生日那年,章淮津送了一支万宝龙艺术大师系列的钢笔给他,薛宴辞送了一辆五羊本田的摩托车给他。
结果等到第二天三个人约着一起出去骑车的时候,才现赵易楠的钢笔和摩托车,都被他的两个哥哥抢走了。
薛宴辞从作业本上扯出一张纸,让赵易楠把他想要的东西都写上去,赵易楠写完,薛宴辞又让章淮津把他想要的东西都写上去,最后薛宴辞又补充了不少她想要的东西,转头拿着这张纸就去了赵家。
薛宴辞是个胆子特别大的姑娘,性格也特别张扬,还十分的能吵架,没半个小时就找赵易楠的父亲要了小三百万,当天下午三个人就跑去香港玩了。
“都列上去。”
薛宴辞答道。
“妈妈,那个阿姨刚上楼的时候,还踹了一脚我的巴斯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