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宴辞抱抱女儿,“嗯,让爸爸也列上去。”
周丽将桌上的菜全部撤掉,只分钟就又换上一桌新菜,众人才又举起筷子继续吃晚饭。
赵易楠比薛宴辞、章淮津小五个月左右,从小就特别爱吃。
每次大家约着出去玩,都是听他的,他说吃什么,就吃什么,从没出过一次错。
“明天来看演出吗?”
薛宴辞将路知行布给她的菜全部吃掉,才回答赵易楠一句,“我得晚点到,知行和孩子肯定会准时到的。”
“晚多久,我们等你。”
“估计得半个多小时了。”
明天虽然是周六,但薛宴辞上午在天津五马路福利院有捐赠活动,下午还要赶去北协和给几个领导的家属看片子。
“那我们等你吧。”
薛宴辞听到章淮津的话,立刻摆摆手,“别,于盛就是前车之鉴,你可别害我。”
赵易楠赶紧找补一句,“提前一小时,我礼物、搞搞活动什么的,问题不大。”
见薛宴辞点头答应了,赵易楠又问一句,“楼上那位怎么办?”
薛宴辞笑了笑,“问问她未婚夫?”
半晌,章淮津终于开口,“给送张票,去不去的,由她自己吧。”
上海戴家起源于福州,所涉生意领域是章家的两倍,薛家的三倍,赵家的六倍,犯不上因为一场演出就把祖辈的关系闹掰了。
况且戴家满门疯子,若是戴家拼了命想毁掉薛宴辞,那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章淮津十八岁那年,他的软肋只一个薛宴辞,但到了现在这个年纪,他还背负着章家。
而且薛宴辞很快就要去北京了,不能给她添麻烦。
吃过晚饭,章淮津拉着众人要喝酒,薛宴辞只说喝茶可以,喝酒不行,四个人又在茶桌前坐了半宿。
章淮津闹了好大一场脾气,薛宴辞终于是被烦透了,才肯同他仔细去谈十二年前的事,“就算没有你在酒店那一幕,我和你也走不下去,更不会走到结婚这一步。”
“咱们这种家庭的孩子,和谁结婚其实都一样。
都不会过得百分百幸福,更不会全心全意地去爱一个人。”
“我们都是无限索求爱的一方,都想要付出十分真心,得到一百分的爱,不会有这种好事的。”
……
路知行听着薛宴辞开导章淮津的话,只觉心如刀绞,万劫不复。
什么叫不会全心全意去爱一个人,什么又叫过得不会百分百幸福,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