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薛宴辞肯定不会在乎这些的。
但现在,她马上就要三十岁了,而且自从生完女儿后,再加上无休止地工作,薛宴辞总觉得自己比以前老了许多,丑了许多。
今天坐在她身后的那些姑娘,全都是十八九的年龄,各个青春洋溢、年轻貌美的。
相较之下,薛宴辞认为自己此刻就像是一株枯萎的杂草,毫无任何生命力。
“我怎么没看见?没听到?”
“你还想看到,听到,是吗?”
薛宴辞朝着路知行屁股就是一巴掌,痛的他又往她身上贴一贴。
“好姑娘,我今天没戴隐形眼镜,我只能看到你和女儿,只听见女儿喊爸爸了,其他的都没看到,更没听到。”
路知行解释一句。
自认识到谈恋爱,再到结婚,这是薛宴辞第三次因为其他女生同路知行生气。
第一次路知行高兴到开怀大笑,第二次路知行委屈到吃不下饭,这一次他觉得好玩极了。
“你没戴眼镜,怎么能看清提词器?”
“我不需要那个东西。”
路知行抱着薛宴辞转个身,“我这么专业,哪用得上提词器。”
今年六月体检的时候,心内科、妇科的医生都说了,总朝一个方向侧躺着睡觉并不好,要时常换一换。
可薛宴辞压根就不当回事,总觉得她自己就是医生,还能不清楚这些事?可路知行是一点儿都不敢赌,天天抱着她换方向睡。
“你骗我。”
薛宴辞又转回去了,脾气大得很。
路知行只摇摇头,依着她胡闹,“薛教授,你家先生近视三百度,他能看到什么,你还不知道?”
薛宴辞没说话,但也没那么生气了。
对于路知行,她是百分百信任的,很多时候,就是单纯地气不过,路知行哄一哄也就过去了。
“宴辞,等到明天演出结束,我以后就不登台了,好不好?”
“不好。”
薛宴辞拒绝了。
这件事,路知行同薛宴辞提过很多次。
但薛宴辞早在婚前就说过了,不会参与他的任何事、任何工作。
所以,尽管路知行一直提,她却从没同意过。
可等到路知行真的要因为她放弃打拼了十多年的事业时,薛宴辞还是很愧疚。
路知行是一个站在舞台上会光的人。
两人从第一次开始吵架,包括后来吵到不可开交,大多都是因为路知行总是要出门,薛宴辞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