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宝鹃,她根本就爱搭不理。
宝鹃无奈道:“皇后娘娘,奴婢也是没办法,这怜常在似乎根本就不信任奴婢,除了让奴婢做一些杂务以外就把奴婢当做不存在。”
是的,这一世“安陵容”
刻意隐藏,甚至宝鹃和皇后连她会调香都不知道,华妃和“安陵容”
商量以后调包了欢宜香更是皇后从头到尾都没现——皇后只觉得华妃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样子是理所当然的、习惯性的,她并不知道那是华妃坚信“皇后在欢宜香里面做了手脚”
的结果。
宜修端坐在景仁宫正殿的凤座上,指尖轻轻拨动着念珠,听着宝鹃的汇报,眉头微蹙。
“哦?”
皇后声音平和,听不出喜怒,“她倒是谨慎。
看来,本宫倒是小瞧了这位怜常在了。”
她原以为安陵容出身不高,初入宫闱,正是需要依靠的时候,派去宝鹃应当能轻易拿捏,没想到竟碰了个软钉子。
宝鹃跪在下方,头垂得更低:“娘娘,怜常在非但不让奴婢近身伺候,言语间对华妃娘娘却颇为亲近信赖。
奴婢……奴婢实在难以探知更多消息。”
皇后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安陵容投靠华妃,这是她最不愿看到的情况之一。
华妃本就势大,若再添助力,尤其是一个看起来并非蠢钝之人的助力,对她而言绝非好事。
“她不让你跟,你便不跟了吗?”
皇后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她是主子,你是奴才,明面上自然要听她的。
但这延禧宫内外,能做的文章难道还少吗?”
宝鹃心领神会,连忙道:“奴婢明白!
奴婢会加倍留意延禧宫的一切动静,特别是怜常在与外界的联系,以及…她与华妃往来的细节。”
“嗯。”
皇后微微颔,“还有,华妃那边,近来似乎也安静得有些反常。”
她想起近日华妃看她的眼神,那不仅仅是往日争风吃醋的嫉恨,更似乎夹杂了一种…洞悉了什么秘密的冰冷与愤怒,让她隐隐有些不安。
“留意华妃宫里的动静,尤其是关于…香料、药材一类的。”
“是,奴婢记下了。”
宝鹃恭敬应道。
皇后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
宝鹃连忙磕头,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景仁宫正殿。
待宝鹃走后,剪秋从屏风后缓步走出,低声道:“娘娘,这怜常在油盐不进,又紧靠着华妃,只怕不易拉拢。
宝鹃那边,是否要再给她些压力?”
皇后揉了揉眉心,语气带着一丝疲惫与冷厉:“不必逼得太紧,免得打草惊蛇。
既然她安陵容选择攀附华妃这棵大树,那就要有树倒时一同遭殃的觉悟。
华妃…年家…”
她冷笑一声,“皇上对年羹尧的忍耐,只怕也快到极限了。
且让她们再得意几日。”
她顿了顿,又道:“对了,曹琴默那边如何了?华妃近日似乎冷落了她。”
剪秋回道:“曹贵人近日确实很少去翊坤宫请安,听闻华妃娘娘如今更倚重怜常在。
曹贵人心中想必已有怨气。”
皇后眼中精光一闪:“怨气?有怨气就好。
找个机会,让人在曹琴默耳边吹吹风,告诉她,若想保住自己和温宜的前程,或许该想想别的出路了。
记住,要做得自然,不着痕迹。”
“奴婢明白。”
剪秋会意地点头。
景仁宫内,皇后的谋划在寂静中悄然铺开。
而回到延禧宫偏殿的宝鹃,躺在冰冷的床铺上,心中却是七上八下。
她感觉到怜常在对她绝非简单的疏远,更像是一种…提防和厌恶。
而皇后交代的任务又如此艰难,她夹在中间,只觉得前途一片昏暗。
另一边,受到皇后的人手暗示,曹琴默对于自己的现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