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急切了。
她果然找到了宝鹃。
宝鹃也是无奈了,怎么自己好好在延禧宫当差还能遇到曹贵人?
曹琴默知道这不是隐藏的时候了,她开门见山道:“宝鹃,听说你在延禧宫很不受信任,要不要考虑为我办事?”
曹琴默明明是想要收服宝鹃,但话语间却仿佛在为宝鹃着想,她脸上挂着一种循循善诱的表情。
——当然,两人都没注意到,远处一个“刚好路过”
的小太监突然往这里看了几眼。
宝鹃见到曹琴默这么说,心中一惊,连忙行礼,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曹贵人万福。
不知贵人唤住奴婢,有何吩咐?”
曹琴默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虚扶了一下:“快起来,不必多礼。
本主只是偶然路过,见你似有愁容,可是在延禧宫当差有什么不顺心?”
她语气关切,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宝鹃心下警惕,垂眸恭敬道:“劳贵人挂心,奴婢一切都好。
怜常在人很和善,只是性子喜静,不惯太多人打扰。”
曹琴默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几分了然:“是吗?可我听说,怜常在去翊坤宫是从不带你的。
宝鹃啊,在这宫里,一个不得主子信任的贴身宫女,日子怕是不好过吧?更何况……”
她刻意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带着诱导,“你心里清楚,有些人,可不是单单不得信任就能敷衍过去的。”
宝鹃脸色微白,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奴婢…奴婢愚钝,不知贵人所指。”
曹琴默逼近一步,声音更轻,却字字敲在宝鹃心上:“明人面前不说暗话。
宝鹃,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给自己留条后路。
怜常在那条路你走不通,另一边…若是也交不了差,你可就真的进退两难了。
跟着我,至少能保你一条活路,将来或许还能有条更好的出路。
总好过现在这样,三面不讨好,不是吗?”
宝鹃猛地抬头,对上曹琴默那双看似温和却深不见底的眼睛,心脏狂跳。
曹琴默的话,精准地戳中了她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和困境。
她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而远处,那个“路过”
的小太监也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宫墙拐角,疾步向翊坤宫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