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鸳连连点头,随即又想到一个问题:“那华妃呢?如果年羹尧真的…举事了,华妃在宫里会不会有危险?”
她虽然喜欢华妃的大方,但也并非全无担忧。
安陵容沉吟片刻,冷静分析道:“短期内不会。
无论年羹尧做什么,只要事情没有明朗化,没有彻底撕破脸,皇上就不会轻易动华妃。
一来,动了就等于直接告诉年羹尧朝廷要对他下手,会逼反他;二来,华妃在宫中也是一个人质,能牵制年羹尧。
所以,在尘埃落定之前,华妃反而是安全的。
甚至,如果年羹尧势头强劲,宫里的人,包括皇后,反而要对她客气几分。”
文鸳松了口气:“那就好。
说起来,华妃虽然脾气大,但对咱们倒是真不错,比上辈子那个面甜心苦的皇后强多了。”
安陵容也深有同感:“嗯。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继续稳住在华妃身边的地位,同时暗中留意甄嬛和曹琴默的动向。
尤其是曹琴默,她就像一条暗处的毒蛇,我们逼得她越紧,她反噬的可能性就越大。
宝鹃那边,希望华妃的人能盯出些结果来。”
文鸳斗志昂扬地挥了挥拳头:“放心吧!
有我们两个在,一个出谋划策,一个冲锋陷阵,还怕她们不成?我现在倒是盼着年大将军和八王爷赶紧动起来,把这潭水搅得更浑才好!”
安陵容看着文鸳充满活力的样子,一直压抑在心头的重生阴霾似乎也散去了不少。
或许,这一次,凭借她们两人的力量,真的能走出一条不同的路,看到不一样的风景。
两人控制着身体回到了延禧宫,宝鹃来迎接“安陵容”
,宝鹃对于“安陵容”
对她的疏远也没办法,她是接受了皇后的任务来监视“安陵容”
,并在时机合适的时候引导“安陵容”
投靠皇后,但是“安陵容”
完全不给她任何近距离观察的机会,还反而投靠了华妃。
宝鹃并不知道“安陵容”
由于上辈子的记忆,对她是皇后的手下已经认清了,她为了保持宫女的职责体面,还是问候了一句:“小主去拜见华妃娘娘,为何从来不让我随身伺候呢?”
“安陵容”
不动声色地看了宝鹃一眼,文鸳张口道:“你平日里在这延禧宫事情也不少吧?我怎忍心再劳烦你。
况且华妃娘娘宫里伺候的人多,也不缺你一个。”
宝鹃赔笑道:“小主心疼奴婢是小主人善,可奴婢伺候小主也是本分。
若旁人见小主去华妃娘娘处不带个贴身伺候的,怕要说小主不懂规矩呢。”
安陵容和文鸳在内心世界对视了一眼,两人觉得这宝鹃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刷存在感的机会。
文鸳控制着躯体,却依旧平静:“我心里有数,旁人要说什么便让他们说去,难不成我还要事事都顺着旁人的心意不成?旁人的看法?谁评头论足,可以去和皇上讲清楚,我为什么要在乎她们的看法?”
文鸳没有点明皇后的身份,但她的语气已经很重了。
文鸳确实强势,没有安陵容的弱气,那种毫不在乎他人看法的自信心让宝鹃无从下手。
宝鹃见“安陵容”
态度坚决,不敢再劝,只得低头应了声“是”
。
安陵容和文鸳暗自松了口气,她们可不能让宝鹃跟去华妃宫里,宝鹃就是皇后的耳目!
接下来,她们还得提防宝鹃和曹琴默。
“安陵容”
回延禧宫没多久,晚上。
宫里的人都睡觉了,宝鹃例行公事地到了景仁宫。
皇后开口就问:“宝鹃,怜常在是还不信任你吗?”
皇后也是头疼,这“安陵容”
听说在选秀的时候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就对皇上说说笑笑,都能有蝴蝶飞她头上!
现在进宫以后更是滑溜得如同泥鳅,派去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