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椅猛地停驻,松山先生抬起头看向院门处,与齐钰含笑的双眼碰撞在一起,松山先生也笑了起来,慢慢的起身将手里的书轻轻放下,轻声的问候道:“回来了,真如豆豆那个娃娃说的那般,雪落的时候你就回家了。”
齐钰上前伸手扶住松山先生的手臂:“您快坐下,这个天气怎么不在屋里暖和,而是坐在院子里感受风雪来了。”
松山先生淡淡的笑着,任由齐钰搀扶着自己缓缓落座:“我是真的喜欢这银装素裹的天地,怎么看都看不够!”
齐钰把手中的茶叶捧过来:“这个煮着喝,放上两颗烤的焦黑的红枣,再丢上半片陈皮,滋味很是不错啊的。”
松山先生忙不迭的指指齐钰:“快,煮上,红枣屋里的案台上就有,陈皮我记得何公那里有,等着我去找来!”
齐钰看着松山先生,这老小孩一般的急性子,笑着起身去屋内,看到桌案上的果盘里还真有红枣,抓了几颗走了出来,小心地摆放在火炉的火口边沿。
又进屋找来烧水的陶壶,在院子的水缸里舀水注入小半壶水,提着放在火炉上,打开茶包用竹签撬下一小块茶叶,丢进茶壶,慢慢的摇晃几下,待茶叶分散后再次放在炉火上。
齐钰这边准备温壶洗茶,松山先生已经说笑着,被两位中年人搀扶着走了回来,松山先生得意地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竹筒:“看,我找回来一桶。”
齐钰也上前一步接过手,扶着松山先生重新落座,另外的两人弯腰给齐钰见礼:“见过王爷!”
齐钰伸手搭起两人,一脸和煦的说道:“贺州苦寒,先生们受苦了!”
两人里年长的一位笑着摆摆手:“何来寒苦,我们进入三州之地,从楚州到郓州,最后来到这贺州,我们看到的是百姓脸上的笑,看到的是勃勃生机,看到的是官府对办学对教书育人的关注,对孩童读书的关护重视,这里才是一片祥和温暖之地。”
另一人也笑着搭话:“我们的车队进入王爷的属地,就一路上被各地的学子追随,走到哪里都是那种渴望求知的眼睛,在无时无刻的注视着我们,如今松山书院在贺州重新开院,我想那时一定是无数的学子蜂拥而至。”
齐钰满是欣慰的听着对方的话,猛地想起火上的陶壶,连忙包着布抓起,走到一边把洗茶的水倒掉,又加了一壶新水放在火炉上,看看炉膛边的红枣,选了两颗丢入茶壶,又从桌上拿起装着陈皮的竹筒,选了一小块放在壶里。
门外的启安抱着两个靠椅慢慢挪进院子,在齐钰的身后放下,才又抱歉的对两位客人说道:“我再去寻一把,很快就回来!”歉意的一笑,飞跑着出了院子。
松山先生指指山下,笑着对齐钰说道:“估计得等到开春了,现在看来不适合建造屋舍,我算着再次开学,需要到明年的秋日了。”
齐钰缓缓落座,闻言回复道:“我工坊里有专门从事营造的大匠,还有水泥红砖灰瓦,建造屋舍很快,我的两所其他院校也同步建造,到了秋日就汇成一片新气象了。”
松山先生疑惑的侧身问道:“嗷?还有大儒来此办学,这可是可喜可贺的事情啊!”
齐钰赶忙摇摇头笑道:“您老误解了,那两所院校,一所是给官员上课的政务学院,一所是给军队将领和基层军官上课的,军事指挥学院。”
松山先生对政务学院很感兴趣,于是问了很多齐钰对于这个学院的问题,直到陶壶呼呼的冒着热气,齐钰才喘了口粗气笑道:“您老容我喝口水,这么讲下去,嗓子里就冒烟了。”
两位大儒也对齐钰谈到的政务学院了解了一些,彼此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问道:“王爷,从没有过给官员专门做培训的院校,吏部也仅仅是做个短期的培训,大多都是丢在底层,边干边学,甚至很多世家或是勋贵,都是家传的为官之道,很少有人会言传身授的,教会你如何为官。”
齐钰到了茶水,小口的喝了一口,待咽下嘴里的茶水,齐钰才回复道:“您说的是传统和传承,我们有一些理念上的差距,我这里并不会教你如何为官,只会教你如何为政,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