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测器的金唱片里刻着巴赫的赋格与蓝鲸的歌声,在浩渺时空中,这或许就是答案本身——重要的不是能否抵达终点,而是文明的火种曾以探索为名,在黑暗中划出过璀璨的轨迹。
残阳把断壁染成锈色时,帕洛的剑正卡在某具盔甲的缝隙里。那是个卫兵,胸口的家徽还沾着没洗干净的麦粉——今早他或许还在给孩子烤面包,此刻却成了帕洛复仇名单上第73个名字。
风卷着灰烬掠过他的脸颊,左额那道旧疤又在发烫。三年前格纳尔的铁骑踏碎家门时,母亲就是这样护着他,血从她后背渗出来,像极了此刻地上蔓延的暗红。那时他攥着母亲冰冷的手发誓,要让所有与格纳尔有关的人都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可后来,“有关”的边界越来越模糊:给格纳尔军队送过粮草的商人,在格纳尔宫殿扫过地的仆役,甚至此刻这个只是穿了格纳尔属地军服的卫兵……
“爹!”废墟后传来细弱的哭喊。帕洛回头,看见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正扒着断梁,怀里抱着半块啃剩的麦饼。她的眼睛很亮,像极了他妹妹当年举着野果朝他笑的模样。
剑锋突然变得沉重。他猛地拔出剑,金属摩擦声刺耳得让人心慌。小女孩吓得缩回手,麦饼“啪”地掉在灰里。帕洛盯着那半块饼,喉结动了动——妹妹最后也是这样,怀里紧紧抱着他送的木娃娃,血糊住了娃娃的笑脸。
远处传来号角声,是格纳尔的援军。帕洛的手在抖,剑刃映出他自己的脸:胡茬爬满下巴,曾经清澈的眼睛如今只剩两潭深不见底的黑。他想起昨夜在酒馆,那个瞎眼的老琴师弹着曲子问他:“孩子,你要复仇的是仇人,还是让仇恨住进你心里的整个世界?”
风更大了,卷起女孩掉在地上的麦饼碎屑,迷了帕洛的眼。他突然收剑入鞘,转身走向号角声传来的方向。身后,小女孩还在哭,但那哭声里似乎少了些恐惧,多了点茫然。
帕洛的脚步很沉,每一步都像踩在母亲当年的血泊里。他知道,这场复仇或许从一开始就偏了方向,但剑已经出鞘,血已经流了,他只能继续走下去——哪怕前方除了更多的灰烬,什么都没有。
帕洛迎着号角声走去,心中五味杂陈。格纳尔的援军越来越近,他们的身影在扬起的尘土中逐渐清晰。他握紧了手中的剑,脚步却有些迟缓。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援军队伍中奔出,竟是他儿时的好友。好友满脸焦急地喊道:“帕洛,别冲动!格纳尔已经疯了,他为了扩张领地不择手段,连我们这些下属都深受其害。”帕洛愣住了,手中的剑微微颤抖。好友接着说:“我们一起反抗他,结束这场无谓的战争,让这片土地恢复安宁。”帕洛看着好友真诚的眼神,心中的仇恨开始动摇。他想起了曾经和好友一起在田野里嬉戏的时光,也想起了那些被战争摧毁的家园和无辜的生命。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放下了剑。此时,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仿佛预示着新的开始。帕洛和好友并肩走向格纳尔的军队,一场新的变革即将来临。
当他们走近军队,周围投来警惕的目光。但好友大声向众人说明来意,一些士兵眼中露出犹豫之色。格纳尔从队伍中走出,他身材高大,眼神阴鸷,看到帕洛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怎么,想临阵倒戈?”
帕洛直视着他,坚定地说:“我受够了这无休止的杀戮,你为了野心让无数家庭破碎,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格纳尔冷笑一声,拔剑指向帕洛:“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双方剑拔弩张,一场大战似乎一触即发。然而,就在这时,军队中突然有一些士兵放下武器,他们受够了战争的折磨,不想再为格纳尔的野心卖命。越来越多的士兵响应,格纳尔的阵营开始动摇。他惊恐地看着这一切,试图镇压,却已无力回天。帕洛和好友趁机带领众人将格纳尔制服,这片土地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和平,而帕洛也在这场变故中,真正放下了心中的仇恨。
和平到来后,帕洛和好友着手重建这片被战争摧残的土地。他们带领着曾经的士兵们清理废墟,修缮房屋,播种粮食。帕洛也时常去看望那个扎羊角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