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脚步轻快地往慈悲观的大门去了。
道观建于市井巷陌之中,方才巳时,观内已经门庭若市,数十根高香插在法坛中,香气浓得熏人,左右厢房门扉大开,香客往来如织,除此之外,庭院深处还有一道紧闭的红门,门前有一名手持长棍的道姑看守。
两人刚跨进山门,就听有人问:“二位缘主来此,是为敬香祈福,还是为解惑求助?”
潇湘转头一瞧,见是个慈祥的老道姑,也欠身行了一礼:“我们想请观主帮忙找个人。”
老道姑点点头,抬手往右边厢房一引:“这边请。”
和邻家大娘所说的一样,来求助的人很多,已排到了厢房外,二人朝队尾走去,正巧在此时,庭院深处的门忽然打开,奔出来一个衣着潦倒的男人,脸色狂喜地紧紧捂着什么,一路小跑出了门。
朱菀发觉满院的人都在看他,还有人羡慕地说:“真有福气啊,能被观主亲自接待。”于是自然地和排在前面的人搭话道:“阿叔,我是头一回来,那个门里面就是观主?”
男人提了个布包袱,黝黑的脸上胡子稀稀拉拉,打量了她们两眼,似乎不想多说:“是啊。”
朱菀疑惑:“原来不是每个人都能见观主吗?”
“每天乌泱泱一大堆人,个个都见?哪有那功夫。”
“那要怎么样才能见到观主?”
男人不耐烦地指了指厢房:“进去跟里头的人说,她让你进,你就能进。”
“哦,谢谢阿叔。”朱菀转过头,对潇湘犯愁道:“这可怎么办,还不是谁都能见,刚才那人凭什么能进去?”
潇湘收回视线,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待会你拿出真本事,装得惨一点,没准就让我们进去了。”
“哼哼,有人还说学了没用,这不就有用了?要不然一点头绪都没有,你上哪去找人?”朱菀得意地说,拍了两下脸,龇牙咧嘴地做起了表情:“我想想,是怎么演的来着,这样?还是这样?”
前面那男人听见两句,迟疑地转过头来:“你们……也在找人?”
朱菀连忙收起乱飞的五官:“阿叔也在找人?”
男人点点头,指了指手里的包袱:“我在找我兄弟,已经十几天找不见人了,哪都没有,我把街坊邻居都问了个遍,谁也不晓得他跑哪去了,唉,这个缺窍……”疲惫地搓了把脸:“你们嘞?”
潇湘道:“我们在找一位叔叔,是家里长辈的旧识,说好这几日去他家做客,结果等了好几天,家里始终都没人。”
“没留个信?”
“没有,邻居也都说不知道。”
男人又点了点头:“那就是了,我兄弟也是,突然就没信儿了,前阵子还跟我显摆说弄到了一大笔钱,要盘个铺面当掌柜,问他钱从哪来的也不说,唉,他那个懒骨头,能从哪弄来钱?八成是从放债的那借的。我听说放债的都心狠手辣,要把借钱不还的活埋嘞!也不晓得他是跑了,还是被人埋了……十几天了,一点影都没有,找也没处找,问也没处问,这叫个什么事啊……”
两人对视一眼,潇湘问:“十几天找不到人,已经可以算失踪了,报官了吗?”
“报了,早都报了,没用。”男人颓丧地说:“衙门那些人一听,就说他肯定是欠了别人的钱还不上,自个跑了,可就算要跑,哪能连句话都不留啊?他们就是嫌麻烦,懒得管。唉,我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听别人说的,来这求求菩萨。”
“有用吗?”
男人沉默地摇摇头,半晌后,压低声音对她们说:“光在外面,没用。外面这些人就只会说几句安慰话,打发你过几天再来,我来了四回了,还是这样。必须得见到观主,你看那些从里面出来的人,那才是如了愿啊,只有观主才有本事让人如愿,必须见到观主才行。”
朱菀心中直呼要砸,同样是找人,前面这位大叔可比她们俩惨多了,他都见不到观主,光靠她招摇撞骗怎么可能过关?
红门再次毫无预兆地打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