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裳,袖口还打着补丁,手中的笔是用竹枝削的,却写得格外用力,笔尖在纸上划出“沙沙”
的声响。
阿青出身贫寒,母亲因产后气血虚,没钱请医,最终没熬过去,那时她才十岁,抱着母亲冰冷的身体哭了一夜。
从那时起,她便立志要学医术,尤其是女科医术,帮助更多像母亲一样的女子。
“素问大夫!”
阿青举起手,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却又刻意放轻,怕打扰到其他人,“我想问一下,若遇到孕期女子受惊吓,比如被狗追、被雷声吓着,该怎么急救呢?我们村里没有医馆,遇到这种情况,大家都只能慌手慌脚地掐人中,有时候管用,有时候不管用,之前就有个姐妹,受惊吓后没几天就小产了,我看着心里难受。”
灵枢笑着走上台,手中拿着一台简易“安胎仪”
。
这仪器比之前淑容堂用的小了一圈,是青铜片弯成的月牙形,中间嵌着一小块圣火草纤维,边缘打磨得圆润,不会划伤皮肤——是墨薇专为培训班制作的,结构简单,成本低廉,每个参加培训的女子都能领到一台。
“阿青姑娘问得好,”
灵枢将安胎仪递给台下的阿青,“这简易安胎仪用墨家‘圣火暖经’原理,遇到孕期女子受惊吓,让她双手握住仪器,闭上眼睛,慢慢深呼吸,再念‘清心咒’——‘清心如水,清水即心’,不用念得标准,只要心诚,仪器中的圣火草纤维就会释放阳火之气,能快安神安胎。
我们会给每个姐妹一台,你们带回村里,遇到紧急情况,就能派上用场。”
阿青接过安胎仪,指尖触到青铜片,传来一阵暖意,瞬间想起母亲当年受惊吓时的模样——若是那时有这仪器,母亲是不是就能保住性命?她眼眶微红,却用力眨了眨,将眼泪逼回去,声音带着坚定:“多谢灵枢先生!
我一定会好好学,把这些方法教给村里的姐妹,再也不让她们像我母亲那样,因为没有好的医疗照顾而受苦。”
墨薇此时提着一个竹篮走上台,篮子里装着艾草、丁香、肉桂,都是晒干的草药,散着淡淡的香气:“各位姐妹,我教大家制作‘暖宫香囊’——艾草二钱、丁香一钱、肉桂一钱,按这个比例混合,要揉碎,别留硬块;然后用棉布缝一个小袋子,把草药装进去,缝好口,挂在腰间或床头,能随时护着小腹,避免寒气入侵,尤其适合经期女子使用。
你们看,像这样缝……”
墨薇边说边演示,手指灵活地穿针引线,很快就缝好了一个香囊,递给身边的农户妻子。
女子们学得很认真,有的坐在石凳上缝香囊,针脚虽不整齐,却缝得格外仔细;有的互相按着穴位,嘴里念着素问教的方法;有的则围着墨薇,问着香囊的制作细节,前院的气氛热烈而温馨,像一家人聚在一起拉家常,没有了平日里的拘谨、隔阂。
阿青缝好第一个香囊,挂在腰间,香囊贴着小腹,传来一阵淡淡的草药香,瞬间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
她走到素问身边,轻声说:“素问大夫,等我学会了所有方法,能不能留在淑容堂帮忙?我想跟着你们学更多的女科医术,帮助更多的姐妹。”
素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眼中满是欣慰:“当然可以!
我们欢迎所有想为女子谋健康的姐妹加入,等你学好了基础技法,灵枢先生还会教你更深入的女科医理,让你成为真正的女医。”
可就在这时,一位农户妻子突然惊呼起来:“我的香囊泛绿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她手中的香囊,粗布表面竟泛着极细的幽绿,像青苔突然长了出来。
灵枢立刻取来试毒叶,贴在香囊上,叶片瞬间焦黑——是残踪气!
紧接着,又有几位女子的香囊、简易安胎仪泛出幽绿,空气中的草药香瞬间被一股阴冷取代,像突然吹来了一阵寒风。
“不好!
余孽混进了培训班!”
灵枢脸色骤变,目光扫过人群,最终落在一位穿着淡绿襦裙的女子身上——她低着头,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