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袖中青铜符泛着极淡的金红,贴近床体时,符面金纹与床板上的机关纹瞬间交织,如蛛网般蔓延开,带着一丝暖意。
“夫人莫慌,”
他的声音温和得如阳光,“您这是孕期气虚,又受了惊吓,气血逆行才会坠痛。
这护胎床的弹簧是按墨家‘缓震机关’做的,能缓冲身体的震动,您躺着时,弹簧会自动托住腹部,减轻下坠感;床头的八卦镜是道家‘镇邪镜’,能驱散周围的阴邪之气,您看着镜面,深吸几口气,慢慢就能平静下来。”
墨薇此时捧着一台“胎心监测仪”
走来,仪器是青铜制的,形似小鼓,鼓面蒙着极薄的羊皮,羊皮下嵌着极细的银丝,银丝按墨家“声振原理”
排布,能放大胎儿的心跳声。
“张夫人,您别担心,”
墨薇将仪器轻轻放在张夫人的腹部,调整鼓面的角度,“这仪器能听到腹中胎儿的心跳,比医者用耳朵贴在肚子上听更清晰。
您仔细听,就能知道孩子有多健康。”
张夫人屏住呼吸,耳朵凑近仪器——起初是细微的“嗡嗡”
声,片刻后,清晰的“咚咚、咚咚”
声传来,节奏平稳而有力,像小鼓在轻轻敲击。
她的眼泪瞬间落下来,顺着脸颊滴在床榻的锦缎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太好了……孩子没事就好!
之前村里有个媳妇,也是受了惊吓,没过几日就小产了,我这几天一直怕自己也这样,夜里总不敢睡沉。”
素问端着一杯生姜陈皮茶走过来,茶杯是粗陶制的,握在手里暖暖的。
“夫人别担心,”
她将茶杯递到张夫人手中,“我们为您配了‘安胎方’——白术三钱健脾、菟丝子二钱补肾、砂仁一钱理气,这三味药都是温性的,不会伤着胎儿,加水熬成茶,每日喝两次,能补气血、安胎神;再配合这‘护胎香囊’,里面装着紫苏、艾叶,还有少许圣火草,挂在床头,夜里能驱邪安神,让您睡得安稳。”
张夫人接过药方与香囊,指尖摩挲着香囊上的绳结,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多谢各位大夫!
之前总觉得怀孕后,除了家里人,没人能懂我们女子的苦——怕吃错东西伤了孩子,怕走路不稳摔着,连做梦都提心吊胆。
现在有了你们,有了这些好用的器械,我心里踏实多了,连夜里做梦都能梦到孩子笑着抓我的手指。”
可就在这时,床头的八卦镜突然泛出一道幽绿,像青苔突然覆上镜面,原本光亮的镜面瞬间变得浑浊;张夫人也突然“啊”
地一声喊疼,手死死按住腹部,脸色瞬间苍白如纸:“疼……孩子好像在里面动得厉害!
是不是他不舒服?”
灵枢立刻扑到床头,取下挂着的护胎香囊——香囊的素布上竟也泛着幽绿,与镜面的颜色一模一样。
他取来试毒叶,刚贴上去,叶片便“滋啦”
一声焦黑——残踪气!
“余孽在护胎床的八卦镜中藏了寒戾石!”
墨薇的声音带着愤怒,伸手去拆镜面,果然在镜后的夹层中找到一块泛绿的寒戾石,石上还刻着极细的纹路,“他们想伤害孕妇与胎儿!
连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过,真是丧尽天良!”
灵枢立刻从药箱中取出圣火灰烬,用绢布包着,轻轻擦拭八卦镜与香囊,幽绿的颜色渐渐被金红取代;他又重新为张夫人诊脉,现残踪气刚侵入气血,尚未伤及胎儿,便立刻调整药方,往“安胎方”
中加了少许圣火草粉末:“张夫人别怕,残踪气刚进来,我们能化解。
这圣火草能净化戾毒,加到汤药中,既能安胎,又能驱邪,不会伤着孩子。”
他又转头对墨薇说,“你去检查所有护胎器械,从监测仪到护胎床,每个零件都要查,尤其是青铜夹层,绝不能让邪祟留在淑容堂!”
墨薇点头,攥着寒戾石快步离去;素问则守在张夫人身边,轻声安抚她的情绪,教她深呼吸,缓解紧张。
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