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针尾的精密结构,花瓣能随着呼吸开合,“花瓣的弧度符合《考工记》‘圆者中规’的标准,齿轮的齿数对应《金刚经》‘三十二相’,转动时既能调节进针深度,又能通过‘莲花开合’辅助患者入静。
去年为疯癫僧人治病,便是用这针配合‘念佛声’,三针下去便心神安定。”
深夜的禅房突然闯入不之客,窗纸被撞出个窟窿,碎纸在空中化作蝙蝠形状,每只蝙蝠的翅膀都写着个“毒”
字。
玄冥医盟的黑影显出身形,披着件绣满骷髅头的袈裟,手中的锡杖其实是根毒针筒。
“伪善的佛门!”
黑影操控傀儡射出毒针,针尾缠着篡改的《大藏经》残页,经文被改成“医道只应权贵享,凡夫俗子配沉沦”
,“医道只配为权贵服务,你们却要传给贱民,活该受此报应!”
智空禅师的念珠突然化作金针,在“膻中穴”
前组成“卍”
字阵,针尖的光芒形成个透明的护罩,将毒针尽数挡下。
“《心经》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老禅师拨动金针,针影在墙上组成“慈悲”
二字,金光中浮现出《大藏经》与《本草纲目》的合璧书页,“这毒针的‘蛊毒’,在佛教是‘贪嗔痴’三毒,在中医是‘痰瘀互结’,本是同物,何来分别?”
他将念珠抛向傀儡,接触的刹那,傀儡体内的机关突然逆向运转,齿轮转动的声音竟变成“大悲咒”
的曲调,吐出的不是毒烟,而是《本草纲目》记载的“解毒草”
种子,落地便生根芽。
素问的七枚彩针突然在“百会穴”
上方悬停,针尖的光晕与智空禅师的佛光融合,在空中组成“七星禅定图”
,北斗七星的每个星位都对应着个穴位:天枢星对“百会”
,天璇星对“印堂”
,天玑星对“人中”
。
“《黄帝内经》说‘头者,精明之府’,”
她让墨羽凑近细看针尾的刻度,每度都刻着句禅语,“佛家的‘观想头顶佛光’,与道家的‘百会穴采气’,都是在调动‘天之气’。
禅师引导弟子观想时,是否会关注他们的呼吸节奏?这与我们针刺时注重患者的气息变化,似乎有着内在的联系。
比如针刺‘人迎穴’,必须待患者呼气时进针,这与‘观想’时‘呼时观想光入体’的法门,何其相似?”
智空禅师颔,指节轻叩蒲团边缘,露出里面的“息香”
——种燃烧时能散安神香气的草药。
“确是如此。
观想时,需配合‘深、长、细、匀’的呼吸,方能入静。
这与针刺时‘得气’的讲究相通,气息调和,方能感通经气。”
他取过香点燃,烟气在空气中画出螺旋状,“曾有位修行者,观想时总易心神涣散,贫僧现其呼吸急促如奔马,便教其先调呼吸,以‘一呼一吸’对应‘一念一佛’,待气息如香烟般绵长,观想自然专注。
这与素问姑娘针刺时,待患者气息平和再行补泻之法,道理相通啊。”
墨羽的机关画笔突然在藏经阁的白墙上作画,笔锋时而如墨家刻刀般精准,时而如道家水墨般飘逸。
先以界尺画骨骼图,每块骨头的长宽比例都符合《洗冤录》的“骨格法”
;再用泼墨表现气血运行,墨色浓淡对应气血盛衰;最后以白描勾勒禅定心,心的轮廓是朵含苞待放的莲花。
“这‘心’的位置,”
少年后退两步端详画作,墙上的光影突然变化,莲花心吐出枚银针,“既是佛教的‘灵山’,也是中医的‘膻中穴’,还是墨家的‘机关核心’,道家的‘丹田’——原来四者说的本是一处!”
禅院的青铜钟突然在子夜敲响,钟声的余韵在山谷中回荡,与远处灾民安置点的药炉声形成共鸣。
第七针的针尖投射出“医灵洞第七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