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相残杀!”
墨羽突然捂住心口,痛苦地弯下腰,传心佩在他怀中炸开,露出里面藏着的半只蛊虫。
“原来原来我早就中了蛊。”
少年的眼睛开始变红,“师父,杀了我吧,别让我害了你们!”
灵枢突然将自己的手腕割破,鲜血滴在墨羽胸口:“墨家‘兼爱’,从来不是说说而已。”
他的青铜针在两人之间划出“同生符”
,金光将两人笼罩,“你忘了《心传秘录》最后一句?‘师徒同体,生死与共’。”
当血符亮起时,墨羽体内的蛊虫突然从他指尖钻出,扑向灵枢——但在接触到灵枢鲜血的瞬间,蛊虫化作清光,融入医心灯。
灯盏突然变得无比明亮,照出谷壁上隐藏的墨家医经,经文中的“传心术”
详节,正在自动刻入明轩和墨羽的脑海。
素问望着那盏灯,突然现灯芯的指骨上刻着道家的“长生诀”
。
“原来墨家与道家的传承,早就融在一起了。”
她的神农尺与灯影共鸣,“你看这些医经,有的用墨书写,有的用朱砂,却讲的是同一个道理。”
就在此时,谷外传来清越的鸽哨声,明轩捡起落在灯台上的传讯,上面用墨家密文写着:“洛阳城破,玄冥医盟用假师徒阵打开了玄牝之门——归!”
传讯的背面,画着一个正在燃烧的药炉,炉边的人影,既像清瑶,又像灵枢。
灵枢将医心灯交给墨羽,灯盏突然变得只有米粒大小,飞入少年眉心。
“现在你们都是传灯人了。”
他望着谷外越来越暗的天色,“记住,师徒情谊不是枷锁,是铠甲——哪怕面对最亲近的人,也要守住医者的本心。”
夜风卷着药香掠过心灯谷,明轩突然指着墨羽眉心的光点,那里的医心灯正在闪烁,光芒中隐约可见一个模糊的人影,正在用青铜针给自己的心脏放血。
而灵枢和素问的衣袍,不知何时已染上了与传讯上相同的火焰纹,在月色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进入心灯谷时,两侧的崖壁突然渗出黑油,黏稠如漆的油液顺着岩缝蜿蜒而下,在谷底汇成溪流。
油面晃动间,浮现出无数医者的虚影:有的握着断裂的青铜针,有的怀抱着烧焦的医书,最前面的几位身着墨家服饰,腰间的“传灯令”
正在油中融化。
明轩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左崖的虚影身形清瘦,左手缺了根小指,正是张师兄!
去年寒冬的场景突然撞进脑海:张师兄把自己的狐裘拆了,给明轩缝了个暖手的药囊,里面塞着驱寒的艾叶与生姜。
“小师弟,这囊子要贴身放,草药才能活。”
师兄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可眼前的虚影正朝着他剧烈摆手,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明轩脚下的青石板——那块石板边缘有圈极淡的墨痕,与墨家机关术里的“翻板阵”
记号完全吻合。
“师兄!”
明轩冲过去的瞬间,突然想起师兄临走前的眼神:当时师兄说要去岭南送医书,却在城门口回头看了他三次,嘴唇动了动,像是有话要说。
此刻指尖即将触到虚影时,对方却化作团黑雾,在他掌心留下半片药囊碎片。
碎片上的艾草纹正在光,与他腰间的药囊共鸣,囊内的草药突然跳动,在地上拼出“左三右四”
——那是师兄教他认的第一种机关密码,当时师兄笑着说:“这是保命的本事,得记牢。”
素问将神农尺横在身前,尺身的星图转出金光,将扑来的黑雾挡在三尺之外。
“《黄帝内经》说‘正气存内,邪不可干’。”
她望着那些在金光中扭曲的虚影,“他们不是要伤你,是想借冤屈让你乱了方寸——你看张师兄的虚影,虽然身在黑雾,指节却在比‘安心诀’的手势。”
明轩盯着师兄的虚影,突然明白:师兄当年不是要去岭南,是现了玄冥医盟的阴谋,故意被抓的!
他握紧掌心的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