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响,衣袍上的墨道双纹正在光,相互交织成流动的星河。
灵枢握紧手中的青铜镜,镜背的墨道双纹旋转如轮,转出的光晕中,"
天工医坊"
四个字逐渐凝实,笔画间渗出的金液顺着镜缘滴落,在地上汇成蜿蜒的水道,水道尽头浮出的星槎船底,竟嵌着七块不同质地的医石——岭南的沉香石、北方的寒水石、中原的磁石每块石头都刻着当地的医道精髓。
"
这船帆上的天下同医,是用七种文字写的。
"
素问指尖抚过镜中船帆,那些文字突然活过来,化作不同地域的医者形象:戴斗笠的岭南郎中正在用青铜针挑蛊,穿貂裘的北方医婆举着艾草灸治冻疮,西域的胡商则将草药装进墨家机关药箱。
"
你看最左边那个波斯医者,他手中的玻璃药瓶,瓶塞是清瑶的警蛊铃碎片做的。
"
镜中突然掀起惊涛,星槎的船帆被撕开道裂缝,露出里面藏着的半张地图,图上标注着"
玄牝之门"
的位置,正位于天工医坊的地心处。
灵枢望着镜中那些从未见过的地域,撒哈拉的黄沙里埋着墨家青铜针,亚马逊的雨林中飘着道家符咒,而北极的冰层下,冻着块刻着"
非攻"
二字的甲骨。
"
《地脉医典》的最后一句"
他突然按住镜面,那句"
医道无南北,更无内外,唯有人心分彼此"
针在镜中缓缓浮现,每个字都由无数细小的针组成,"
这些针是七大医派的镇派之宝熔铸的,缺了任何一根,这句话都无法成形。
"
此时,明轩和墨羽突然指着天空,那里的北斗七星正在变成医针的形状,天玑星化作的毫针针尖,正对着那颗新出现的星辰。
星辰的光芒中,清瑶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她手中的警蛊铃碎片正在与地上的水道产生共鸣,碎片射出的金线在空中织成网,网住了无数细小的光点——那是各地医者的魂魄,正顺着金线往天工医坊飞去。
"
她在召集医魂!
"
墨羽突然现自己腰间的青铜护心镜正在烫,镜中映出的分脉岭石壁上,清瑶的身影背后,站着个模糊的黑衣人,正用骨针往她的影子里刺,"
那是玄冥医盟的影医!
他们能寄生在医者的影子里,篡改医道记忆!
"
天工医坊的大门缓缓打开,门轴转动的声响中,混着《墨经》与《古兰经》的混读声。
门内的石道两侧,立着无数医像,左边是神农、扁鹊等中原医圣,右边是希波克拉底、阿维森纳等异域医者,最深处的青铜台上,放着个正在自转的水晶球,球内浮现出未来的景象:穿白大褂的医者正在用墨家机关术辅助手术,道家符咒化作的激光正在切除肿瘤,而玄冥医盟的残余势力,正躲在地心深处,用被篡改的医经喂养着只巨大的蛊兽。
"
这声音不是错觉。
"
灵枢突然按住耳后"
翳风穴"
,那里的星纹针正在震颤,"
是传声蛊在作祟——他们想让我们以为天工医坊是圣地,其实是想把各地医者的魂魄都引去当祭品。
"
他突然扯下明轩胸前的医偶,偶腹的机关里藏着片黑色的鳞甲,与古冢人偶的鳞片完全相同,"
连给孩子玩的东西都被做了手脚,这些鳞甲能吸收医者的仁心。
"
素问的神农尺突然指向星槎的船舵,那里刻着的"
掌舵者"
三个字正在变色,从墨色变成血色:"
清瑶的身影在闪烁!
"
她将尺身横在青铜镜前,镜中的星槎突然转向,船帆上的"
天下同医"
四肢被风吹得扭曲,露出底下的"
医道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