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载着墨家“通脉针”
的用法,简末画着个女子正在分脉岭的石壁上拔针,女子的腰间挂着完整的警蛊铃,铃身的纹路与地脉图完全吻合。
“清瑶要独自去拔针!”
灵枢将竹简揣进怀里,水翼船突然剧烈摇晃,岭南的所有蛊虫都朝着北方的方向飞去,在空中组成条黑色的带子,“玄冥医盟在召集蛊虫,他们要在分脉岭设局,让南北的毒同时爆!”
此时,北方的雪原上,所有冰雕同时指向南方,冰眼的火珠出刺眼的光芒,将雪原照得如同白昼。
素问的神农尺突然射出金光,与岭南的铜铃音产生共鸣,在空中组成完整的地脉图,图中七处红点正在同时变黑:“他们想让南北的蛊虫和寒气在分脉岭汇合,制造一场同时有湿热与寒毒的瘟疫,让两边的人都以为是对方搞的鬼!”
她突然勒住雪犁车的缰绳,车窗外的积雪正在融化,露出底下的青铜轨道,轨道上的齿轮纹路与天工医坊的机关一致,“这是墨家‘地脉车’的轨道,直通分脉岭!
是清瑶留给我们的捷径!”
当南北两路在分脉岭汇合时,灵枢才现这里的石壁上刻满了医经,南方的部分被虫蛀,每个字都残缺不全,露出底下的蛊虫;北方的被冰封,字迹被冻得扭曲,散着寒气;唯有中间段完好,刻着的“南北同源”
四字正在光,字的笔画里流淌着金色的液体,像是药液在流动。
清瑶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石壁前,她的警蛊铃正在自动拆解,每片碎片都飞向一处地脉点:“我不是清瑶。”
身影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的玄冥大祭司,他的半张脸覆盖着青铜片,与古冢里的人偶一样,“但她的魂魄确实在这石壁里——拔针,她就魂飞魄散;不拔,瘟疫就会蔓延,你们选吧。”
石壁突然渗出鲜血,浮现出清瑶被囚禁的景象:她的四肢被锁链固定在石壁上,锁链穿过的穴位,正是南北医经的交汇点,锁链每收紧一分,她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灵枢握紧星纹针,针尖在阳光下泛着金光,针尾的墨符正在与石壁上的医经产生共鸣:“墨家‘兼爱’不是空谈,道家‘不争’也非怯懦。”
他突然将青铜镜按在石壁上,镜中的南北医经开始流动,在清瑶的魂魄周围形成防护罩,防护罩的颜色一半是南方的青绿,一半是北方的金黄,“明轩,用岭南的黄连花和北方的生姜汁混合,制成‘中和散’!
药性相克,正好能解这两难之局!”
激斗在分脉岭爆时,南北的蛊虫和寒气正在空中厮杀,蛊虫遇寒结冰,冰块落地后又化作蛊虫;寒气遇热化作水汽,水汽凝聚后又变成冰针。
素问的神农尺与灵枢的星纹针在空中组成“平衡”
二字,将所有异常的气候都吸进青铜镜,镜中的景象正在逐渐融合,青绿与金黄的光芒交织在一起。
当通脉针被拔出的瞬间,分脉岭的石壁突然透明,露出里面藏着的天工医坊,坊内的“地域镜”
正在旋转,镜中浮现出七大洲的医道景象,每个地域的医术都在相互融合,没有界限。
就在此时,镜中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清瑶的魂魄往镜里拖。
那只手的手腕上,戴着半块墨家令牌和半块道家玉佩,两者正在缓慢融合。
灵枢和素问同时出手,却只抓住了清瑶的半片衣袖,衣袖上绣着的医经,正是他们在南北各地传播的改良版,字里行间还能看见孩童的涂鸦和老人的批注。
当青铜镜的光芒散去时,分脉岭的石壁上,自动刻下新的医经,南北的医学知识在其中完美融合,虫蛀和冰封的部分都被修复,字里行间流淌着平和的光芒。
灵枢望着镜中逐渐消失的清瑶身影,突然现她的嘴角带着微笑,手中似乎拿着块完整的警蛊铃碎片。
素问捡起地上的警蛊铃碎片,碎片上的纹路正在变成世界地图,每个地域都标注着相应的医术特点:“她没消失,是去传播真正的医道了,去了更远的地方。”
夜风卷着分脉岭的药香,吹得两人的衣袍猎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