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巨灵神见状,重重哼了一声,却还是弯腰提起开山斧,斧刃上原本炽盛的雷霆之力收敛了许多,只余下淡淡的金光。他率先迈步走向光桥,厚重的战靴踩在光桥上,发出“噔噔”的声响,路过后羿身边时,又忍不住回头瞪了一眼,语气依旧严厉:“休得狂妄!天庭岂容尔等放肆?若敢在玉帝面前造次,我第一斧便劈得你们魂飞魄散!”话虽狠,却没了之前的杀意,反而多了几分“提前警示”的护着意味——他虽固执地守着天界规矩,却也明白,这些冤魂若真在天庭受了委屈,地府必定再起动荡,到时候三界魂灵无处安放,遭殃的恐怕还有天界。
卷帘大将轻轻叹了口气,跟上巨灵神的脚步,衣袂在光桥上飘起,像一片带着水汽的云。路过后羿身边时,他刻意放慢脚步,压低声音道:“天庭之上,金銮殿里耳目众多,到处都是玉帝的亲信。少些戾气,多些隐忍,先把冤屈说出口才是要紧事。当年我若能在玉帝面前忍住一时冲动,不辩解那几句‘并非故意’,也不会落得被贬流沙河、日日受飞剑穿胸的下场。”他的话像是过来人的提醒,也像是带着几分自我悔恨的感慨,说完便快步追上巨灵神,不再多言,只留给后羿一个萧瑟的背影。
杨戬最后一个走向光桥,哮天犬紧紧跟在他脚边,偶尔回头看一眼留在战场的魂灵——那些魂灵们都站在原地,没有喧哗,只是将手中的魂火高高举起,无数道魂火在空中汇聚成一道淡淡的光带,顺着光桥的方向延伸,像是一条连接希望的路,又像是在为后羿与三皇妹祈福。杨戬的天眼缓缓闭合,再睁开时,金光中多了几分坚定——他知道,这场天庭之行,绝不是简单的“陈述冤屈”,或许会改变天界的千年规矩,更会决定地府所有魂灵的命运,他不能让这场“希望”变成又一场灾难。
金色光桥缓缓升空,带着杨戬、巨灵神、卷帘大将,还有后羿与三皇妹,穿过地府厚重的、曾常年不散的乌云,朝着天庭的方向飞去。留在战场的魂灵们依旧站在原地,目光紧紧追随着光桥的身影,直到那道金光彻底消失在天际,才缓缓放下手中的魂火,却依旧不肯离开。忘川河水缓缓流淌,风里不再只有阴冷,反而带着天河水汽的暖意;地府的天空中,银色的光芒越来越亮,不仅照亮了战场的每一寸土地,更照亮了远处锁魂塔的方向——那座曾镇压了无数冤魂的黑色高塔,在银色光芒的照耀下,塔身的黑色符文正一点点淡去,像是即将迎来崩塌的时刻,连空气里都透着“自由”的气息。
可谁也没料到,当金色光桥抵达南天门时,等待他们的不是玉帝的“召见”,而是天庭天兵的层层包围。数千名天兵手持玄铁长枪,枪尖对着光桥,枪身上的雷霆符文闪烁,连南天门的朱红大门都紧闭着,透着肃杀之气。太白金星身着金色朝服,手持一卷明黄色的玉帝圣旨,站在南天门的白玉台阶上,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像是淬了冰:“玉帝有旨——地府冤魂作乱,竟敢对抗天庭,此乃大逆不道!念及杨戬、卷帘大将、巨灵神尚有悔过之心,暂不追责;现令尔等即刻返回地府,协助天兵镇压所有冤魂,若有反抗,便启动‘焚魂大阵’,将地府彻底毁灭,不留一丝魂火!”
这话如惊雷般炸在众人耳边,后羿猛地握紧短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黑色魂火瞬间暴涨,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包裹,连光桥都被染成黑色:“毁灭地府?玉帝这是怕我们说出真相!怕千年之前‘诬陷忠良、镇压冤魂’的丑闻败露,才要赶尽杀绝!”三皇妹也立刻取下背上的长弓,指尖凝聚出一支紫色箭羽,箭尖直指太白金星,箭身上缠绕的魂火几乎要燃成实质:“我等拼死反抗,不求荣华富贵,只求一个公道,玉帝却要将我们赶尽杀绝?今日我便拆了这南天门,让三界看看天庭的虚伪,看看这‘三界之主’的狠毒!”
杨戬眉头紧锁,额上天眼瞬间睁开,一道金色光束直射太白金星,带着质问的力道:“太白金星,你可确认这是玉帝的真实旨意?地府冤魂尚有千年冤屈未诉,为何不等他们面圣,将前因后果说清,便要直接毁灭地府?这不合天界‘断案需明’的规矩!”他的话带着明显的质疑,三尖两刃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