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暗礁和暖流,每个标记旁都刻着小小的光鸟。“孩子们,这图要嵌在光石的侧边,让每艘出航的船都能照着光认路,”他把图按进光石的新痕里,光蜜涌上来时,图上的光鸟仿佛活了过来,在暖光里轻轻扇动翅膀,“以后不管走多远,看着这光就不会迷路。”
“望潮五号”启航时,桅杆上挂满了八岛的信物:南岛的同心绳缠着北岛的光草,西岛的贝雕挨着东岛的光木牌,最顶端飘着块新织的帆,上面绣着八岛孩子的名字,密密麻麻却整整齐齐,像光石上的刻痕在风里跳动。孩子们追着船跑,光糕干和光果扔了一路,甜香混着浪涛的咸,在光海里织成一张软网。
暮色降临时,光石旁燃起了篝火,八岛的渔民围着火焰唱歌,歌声里混着浪涛和光铃的轻响。北岛的孩子弹起用光木做的小琴,琴声像光石的暖光一样柔和;七岛的孩子跳起光鸟舞,裙摆飞扬时,真像一群光鸟在火边盘旋。阿潮坐在光石上,看着孙子教最小的孩子认光石上的刻痕:“这是‘望潮一号’,爷爷年轻时开的船;这是北岛的墨石,上面写着‘光海是一家’……”孩子的手指跟着刻痕划,暖光顺着指尖爬上脸颊,眼里的好奇像刚升起的星。
浪涛拍打着码头,把月光碎成银片,落在篝火的火星上,溅起细碎的暖光。阿砚给阿潮披上厚布衫,轻声说:“你看,光石的光比当年亮多了,连远海的浪都带着甜。”阿潮望着光石中央那片交融的暖光,老船名、新岛名、孩子们的名字、八岛的地图,都在光蜜里紧紧相拥,像一颗在时光里慢慢长大的星。
远处的海平面上,“望潮五号”的灯笼亮了,像一颗急着回家的星。阿潮知道,又一批牵挂要随着船帆出发,又一批故事要刻进光石的纹路里。这光海的暖会跟着浪涛走,跟着船帆飞,跟着孩子们的刻刀生长,永远在浪涛声里亮着,等每一颗心——不管在哪个岛,哪个海域——平安归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