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面团捏成小船的模样,“你看,这样刻上船名,吃进嘴里,就像把船装在心里,出海就不会怕风浪。”小姑娘学得认真,面团沾了满脸,倒让围观的人都笑出了声,光石的暖光映着这笑声,在浪涛里荡开一圈圈软纹。
西岛的老匠人搬来新打磨的贝雕,这次刻的是八岛相连的地图,每个岛都嵌着块小小的光木,刻着各自的岛名。“来,孩子们,咱们把这贝雕嵌在光石最显眼的地方,以后不管在哪个岛,看见这光就知道是自家人。”他握着北岛孩子的手,一起把贝雕按进光石的新痕里,光蜜立刻涌上来,把岛名润得发亮,像一串连在一起的星星。
“望潮四号”归航时带回来远海的消息,说在陌生的海域看见了光鸟,跟着光鸟的轨迹走,竟发现了新的渔场。船长举着块新捡的光石碎片,上面天然带着海浪的纹路:“这碎片在海里发着光,就像咱们光石的孩子,以后把它嵌进去,让光石的牵挂走得更远。”孩子们围着碎片雀跃,七嘴八舌地说要给新渔场起名字,最后小姑娘奶声奶气地定了“同心海”,说“这样所有的鱼都能像咱们一样,团团圆圆的”。
初夏的月光格外柔,光石旁摆开了长桌,八岛的渔民围着吃光鱼宴。阿潮给每个孩子碗里都舀了光鱼汤,里面煮着北岛的光草和南岛的光果,暖汤下肚,连说话都带着甜意。北岛的孩子讲起家乡的冰莓田,七岛的孩子说光树开花时会引来光鸟栖息,故事在浪涛声里缠在一起,像光石上那些越织越密的纹路。
夜深时,孩子们躺在光石旁看星星,光石的暖光漫过他们的笑脸,把影子投在浪涛里,像一群小小的光鸟在海里游。“阿潮爷爷,光石的光会传到北岛吗?”最小的孩子揉着眼睛问。阿潮摸了摸他的头,拐杖轻敲光石,那些刻痕便泛起暖光,顺着浪涛往远处淌:“会的,光海的浪是连着的,光石的暖会跟着浪走,走到每个岛的码头,走到每艘船的帆上,走到每个人心里。”
孩子们渐渐睡熟了,手里还攥着没吃完的光糕,嘴角沾着糖霜。阿潮和阿砚并肩坐着,看月光把光石的刻痕描得愈发清晰——老船名、新岛名、孩子们的名字,还有那句“光海是一家”,都在光蜜里紧紧相拥。远处的“望潮五号”正在装货,桅杆上的贝雕在月光下泛着光,像在和光石悄悄打招呼。
浪涛拍打着码头,把星光碎成银片,铺在新船的甲板上。阿潮望着光海尽头的朝阳,知道又一个清晨要来了。光石的暖光会跟着朝阳漫开,照亮孩子们的笑脸,照亮归航的船帆,照亮八岛相连的牵挂。这光海的故事,会在一代代人的刻刀下继续生长,在一艘艘船的帆上继续跳动,永远明亮,永远温暖,永远在浪涛声里,等每一颗心平安归来。
朝阳刚把光海染成橘色,“同心海”的消息就随着浪涛传到了更远的岛。东岛的渔民划着小船来报信,说他们在新渔场遇见了带着光鸟纹的船帆,跟着那帆走,捕到的光鱼比往年多了三成。“阿潮叔,那船帆上的光鸟在浪里发亮,就像光石长了翅膀!”渔民举着刚晒好的光鱼干,语气里满是激动,“咱们也想给新船刻上光鸟,让光石的暖跟着船走得更远!”
阿潮让孙子取来光木和刻刀,教东岛的孩子们在木牌上刻光鸟。“光鸟的翅膀要刻得宽些,才能驮着牵挂飞,”他握着孩子的手,一刀一刀慢慢凿,“你看,这翅尖的红绸要刻得飘起来,就像在风里招手,等船归航时,远远就能看见。”孩子们学得专注,木屑落在光石上,被暖光裹着,像撒了层金粉。
北岛的孩子们已经能熟练地揉光糕面团了,他们把新采的光草碎拌进面团里,蒸出的光糕带着淡淡的草香。“阿砚奶奶,我们把光糕晒成干,让‘望潮五号’带去远海,这样出海的人吃着,就像带着北岛的暖。”小姑娘举着晒好的光糕干,上面还印着小小的船锚图案,是她用贝壳压出来的。阿砚笑着往她兜里塞了把光蜜块:“泡在水里喝,甜得能压过风浪的咸,就像家里人在身边说话。”
盛夏的光树开了花,细碎的花瓣落在光石上,被光蜜粘住,成了天然的花纹。西岛的老匠人带着新刻的洋流图来了,这次的图上标了“同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