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的光鸟,鸟群带着灯笼的暖光飞向夜空,翅膀的光屑落下来,像一场跨年的星雨。
转年春天,光树抽出新芽,光石旁多了个小小的身影——是阿砚抱着刚满周岁的孩子,小家伙正伸着胖乎乎的手去摸光石上的刻痕,指尖触到温热的光蜜,咯咯地笑出声。阿潮站在一旁,握着那根光木拐杖,看着孩子的手与光石上的纹路重叠,忽然明白了老船长当年的话。
光海的故事从不是某个人的故事,是老船名与新船名的相拥,是各岛纹路交融的光心,是光鸟翅膀上的光屑,是光树落下的甜果,是代代相传的牵挂与期盼。就像此刻,孩子的笑声混着浪涛声,光窑的香气裹着海风,光石上的刻痕在晨光里愈发清晰——这里的每一道纹,都刻着“家”的模样,都亮着“归”的暖光。
当又一艘新船“望潮二号”下水时,阿潮抱着孩子,让他的小手握着刻刀,在光石边缘轻轻划下第一道光纹。阳光洒在三人身上,光木拐杖的纹路与光石的纹路严丝合缝,光鸟在头顶盘旋,光树的果实“啪嗒”落下,溅起的光蜜漫过新的刻痕,把过往与将来,都浸润得甜甜蜜蜜,永远温暖,永远明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