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冰晶。
她早已习惯了,裴砚琛会为了刘月无数次放弃她,会为了任何人任何事,选择抛下她。
她永远是那个无关紧要的,他永远会理所当然地选择别的人别的事,对她只有无数次的爽约、不理会、不在意,甚至多看一眼都觉得是浪费了他的时间。
街边橱窗映出她的倒影,珍珠耳坠在鬓边摇晃,眼尾的碎钻眼影美得惊心动魄,却像极了老宅里那只名贵的琉璃盏——剔透晶莹的表面下,早已布满细密的裂痕。
这场戴着假面的戏码里,每个人都笑意盈盈地说着温和的话语,却在暗处将彼此的伤口反复撕扯,直至鲜血淋漓。
清醒得太迟了,白白浪费六年的青春。
以她的天赋,不知损失了多少财富及……优质男子。
当真是不值得。
她裹紧大衣往街边走去,睫毛上沾了细碎雪粒,在寒风中眨出酸涩的雾气。
指尖冻得发僵,好不容易拦下一辆出租车,车门关闭的瞬间,终于将呼啸的冷风隔绝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