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却见自己的内侍小亭子手里捧着一份火漆封口的奏折轻手轻脚走进来道:“陛下,边镇六百里加急,说是.....关于军饷的事。”
“军饷?”萧云舒眉头一挑,伸手接过奏折。火漆印是边镇总兵秦烈的,上面的封口处还沾着些许风尘,显然是快马加鞭送来的。
他拆开奏折,目光刚扫过前几行,脸色就一点点沉了下来。
奏折里秦烈语气急切,却也带着明显的困惑:“臣部上月刚接国库拨付军饷粮两万石、银四万两,今又接户部文书言本月军饷需待后延,臣部将士冬衣未备,粮草将尽,敢问陛下,为何军饷频发变动?此前拨付之资,原已算定支撑至月末,怎会突然短缺?”
萧云舒把奏折往案上一拍,声音里带着压抑的不满:“胡闹!去岁秋饷,户部报上来的是足额拨付!今春开拔犒赏,朕亲自批的红!怎么又来要?秦烈是老将军了,怎会连军饷核算都弄不清?”
这才过了几个月?他秦烈是养着饕餮吗,粮草消耗得这么快又来要粮了。还是觉得天高皇帝远,这账目,朕就永远查不清?
萧云舒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把钱溢谦给朕叫过来!让他把上月边镇军饷的核算账册一并带来!”
“奴才遵旨!”小亭子躬身应下,转身快步跑出御书房。
御书房里只剩下萧云舒一人,他重新拿起秦烈的奏折逐字逐句地看。秦烈是跟着舅舅的老将了,素来沉稳持重,若非真的到了粮草将尽的地步,绝不会轻易递这样的加急奏折。
可去岁秋饷拨了五万石粮、八万两银,今春又额外给了三万石粮、五万两银犒赏,加上上月的两万石粮、四万两银,短短半年拨付的军饷已远超往年同期,怎么还会短缺?
“难道是中间有人克扣?”萧云舒眉头拧得紧了些,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便是动摇国本的大事,定然要查个水落石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