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能让李阳早点儿出来,我受点委屈不算啥……
转眼到了青峰山正式动工的日子,天刚蒙蒙亮,天空就透着一股反常的晴朗,万里无云,连一丝风都没有,阳光洒在清风山的草木上,亮的晃眼。
路宽的工程队早早集结,卡车、挖掘机沿着山路排开,鞭炮声刚响过,准备破土动工的瞬间,变故陡生——一阵子狂风毫无征兆的从山顶卷下,吹得树枝数字剧烈摇晃,尘土漫天飞扬。
紧接着,原本湛蓝的天空像被墨子染过似的,迅阴沉下来,乌云层层叠叠的压在头顶,不过片刻,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起初是零星几点,很快就变成了倾盆大雨,哗啦啦的雨声盖过了一切声响。
谁也没料到,这场雨竟下得如此持久,如此猛烈,整整三天三夜没停歇,成了朝阳市近百年来从没有过的暴雨。
幸运的是,当初李阳与王秀梅牵头盖起的居民楼,墙体坚固、排水顺畅,乡亲们躲在楼里,才算安然躲过一劫。
可村里的那些老旧的土坯房、青砖房,却扛不住这场天灾——土坯房经水浸泡后软的像泥,青砖房的木梁也被淋的朽坏,一间间的房屋接连倒塌,断臂残恒在雨水中泡的胀,看的人心头紧。
雨停后,东山村更是一片狼藉,放眼望去,只剩下赵远山家和李刚家新盖的瓦房还完好无损。
灾难过后,各种传言也跟着冒了出来,越传越邪乎:‘’肯定是开清风山惹怒了山神,这雨是山神爷的警告!
‘’‘’我看是王秀梅不守妇道,老天爷都看不过去,替李阳鸣不平呢!
‘’议论声越来越难听,有人指着王秀梅的背影唾骂,有人躲在墙角窃窃私语。
一句话都像刀子扎在她心上,可王秀梅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绕开人群,把所有的委屈和心酸都咽进肚子里。
与此同时,朝阳市监狱一片狼藉,王海生站在牢房窗前,望着头顶不断漏雨的屋顶——雨水顺着墙角蜿蜒而下,在地面积成小小的水洼,溅起细碎的水花。
他转头又看向窗外,院子里的积水已经漫过了脚踝,几处老旧的墙壁经不住雨水连日的冲刷,轰然倒塌,断砖碎瓦泡在浑浊的水里,狼狈不堪。
他皱着眉,指间无意识的摩挲着窗框,嘴里喃喃自语:‘’这雨下的邪门,看来又得打报告,向政府申请补贴修缮监牢了。
‘’
另一边,东山村的清风山开工地更是愁云密布。
路宽的工程队,只要一准备施工,天就像被施了咒似的——要么是突如其来的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