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黑了,咋不开灯呀?你俩这是……出啥事儿了?‘’王秀梅心里咯噔一下,忙反手带上门,快步凑到炕边,语气里藏不住慌。
‘’秀梅!
‘’何花先开了口,声音又低又哑,像憋了一肚子火没处,‘’现在村里都快把你说翻天了!
老的少的聚在村口大槐树下,三句话离不开你,说你……说你道德败坏,你水性杨花!
‘’最后几个字是咬着牙吐出来的,眼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焦灼。
王双喜跟着叹了口气,枯瘦的手指在炕席上无意识的摩挲着,声音低得像蚊子哼,‘’秀梅呀,这风言风语传的邪乎,今天我去健身广场,刚到巷口就听见有人戳脊梁骨,吓得我赶紧要回来,现在连门都不敢出了。
你……你难道真不管牢里的李阳了。
不管这个家了吗?‘’
这话像根针,一下子扎进王秀梅心里,她用力咬着下唇,直到尝到一丝咸涩的血腥味,才勉强压下喉咙里的哽咽。
眼眶瞬间红了,她攥紧了衣角,‘’爸,妈,是我不好,是我给您二老丢脸了……可我真的有苦衷啊!
头几天我不是跟你俩说过了嘛?我做的这些事,全都是为了让李阳能早点从牢里出来啊!
‘’
‘’为了他?为了他你就能跟那个包工头在大庭广众之下手挽手?‘’何花猛地提高了音量,手往炕桌上一拍,搪瓷缸当啷响了一声,‘’那天在度假村的市,多少人看见了!
那个包工头有钱有势,你跟他走那么近,别人能不瞎想吗?‘’
王秀梅脸瞬间白了,嘴唇动了动,却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她不能把路宽就是战龙的事告诉二老,免得让二老为她担心。
只是含着泪,颤颤的哀求:‘’妈,有些话我现在真的不方便讲,您二老一定要信我,我心里只有李阳,只有这个家,我做的一切,都是想让他早点出来,咱们一家能早点团聚!
‘’
王双喜看着女儿通红的眼睛,心里的疙瘩松了些,他拉了拉荷花儿的胳膊,放缓了语气:‘’秀梅,我和你婆婆不是不信你,只是这村里的人嘴太碎,你行事也得注意些分寸,那个路宽……毕竟是外人,还是个生意人,你别太实在,别到最后帮李阳出来,自己却吃了他的亏呀。
以后你和李阳还能……‘’
王秀梅用力点了点头,滚烫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却透着坚定:‘’爸,我知道了,您放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