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消毒水味弥漫在空气里,带着几分清冽的冷意。
医生先给王秀梅检查了脚踝,说只是扭了筋,敷上膏药,养几天便无大碍。
可她心里那块石头半点没落地,一瘸一拐挪到急诊室外的长椅上坐下,眼睛像钉在了那扇紧闭的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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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多小时了,急诊室的灯亮的刺眼,门却始终没开,王秀梅的手指在膝盖上反复摩挲,心悬的老高——他不会有事吧?路宽那么壮实,怎么会……她不敢再想下去,双手合十抵在唇边,一遍遍的在心里念叨:老天爷保佑,让他平平安安的,一定平安啊。
又熬过一个多小时,那扇厚重的门终于‘’吱呀‘’一声缓缓推开。
王秀梅猛地站起身,脚腕的疼都忘了,一瘸一拐的扑了过去。
大夫推着移动床走出来,白色的被单盖在路宽身上,只露出他苍白的脸。
没等她问出声,大夫摘下口罩,眉头还拧着,语气里带着几分严厉:‘’你是病人的家属?‘’见王秀梅点头,大夫的声音更沉了,‘’他后脑勺的伤口已经严重化脓感染,再晚来一天,神仙都难救!
你这个当妻子的,是怎么照顾人的?‘’
王秀梅的脸刷的红透了,从脸颊一直烧到耳根,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辩解不出来。
那些在山洞里的疏忽、下山时的匆忙,此刻都变成了针,扎得她心里又酸又涩,只能把头埋的更低。
大夫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人现在还没醒,但总算脱离生命危险了。
‘’
王秀梅猛地抬头,眼里闪着水光:‘’大夫,那他……啥时候能醒啊?‘’
‘’这不好说。
‘’大夫摇摇头,‘’现在他身体严重虚脱,能不能醒、啥时候醒,全靠他自己的意志了。
‘’他看了一眼王秀梅,又补充道:‘’要是心里头压着事,或是受了啥打击,那……拖一辈子醒不过来,也不是没可能。
这话像块冰,‘’咚‘’地砸在王秀梅心上,让她瞬间从头凉到脚。
她望着移动床上路宽毫无血色的脸,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无声的淌下来。
病房里静的能听见自己的心跳,王秀梅坐在病床边,望着路宽沉睡的脸,指尖轻轻划过他手背上的输液管,心里像压着块浸了水的棉絮,又沉又堵。
这已经是他昏迷的第三天了。
她早托保洁阿姨买了部新手机,补了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