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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袖子的弧度,都跟后山那条绕村的路似的,得顺着地势走,太陡了不行,太缓了,也不对,得刚好贴服着‘人’这个‘地形’。
他这么一说,围在旁边的人都愣了愣,随即恍然大悟般点头。
郑云峰挠挠头:‘’李哥,你这么说,我好像懂了!
就跟走路得顺道似的,裁布也得顺着他该有的样子来?‘’
李阳笑着点头,手里的剪刀‘’咔嚓‘’裁了一段,齐整的像用尺子量过的田埂,就是这个理,当年我画西沟村的图纸,哪条路通到哪块地,哪片坡适合种果树,都得顺着山势来。
现在裁衣服,哪条线该直,哪处该弯,也得顺着身子骨的尺寸走。
把住了这个‘’顺‘’字,裁出来的衣服自然周正,就像我当年规划好的村子,住着踏实,看着也舒坦。
话音落时,他手里的石笔又落了下去,线条比刚才更流畅几分。
那些从土地里摸爬滚打出来的规划经验,于此刻指尖捻熟的裁剪技巧,竟在他心里融成了一股奇妙的力道,一笔都透露着股源于生活的通透,即实在又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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