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在心中疯狂输出:“真t的不要脸啊祖宗!
见过不要脸的,见过没脸没皮的,第一次见把脸这个概念都给丢了的!
把排除异己、轰杀盟友说成‘误伤’,还他妈能臭不要脸地站出来‘澄清’!
也就你这活了四百多年、脸皮比城墙拐弯还厚的老妖孽能干得出来,还干得如此理直气壮、优雅从容!
我呸!
第一次见脸皮比他妈墙都厚的!”
丁无痕彻底沉默了,仿佛一尊凝固的青铜雕像。
只是那微微起伏的胸膛,以及紧握着矿泉水瓶、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完全失去血色、泛着青白的手。
无声地暴露了他内心正经历着何等翻江倒海的风暴。
他不是第一次和这个活了四个世纪的“人瑞”
打交道,此等杰出孽障,在整个世界上挑不出第二个。
但每一次面对对方这副把盟友当冤大头使唤、还摆出一副“我是为你好”
、“我在帮你”
的嘴脸时。
那股想把那张精致得不像话、笑容完美得令人作呕的俊脸狠狠摁进地里,再用军靴碾上几脚的冲动。
按在地上碾上几脚都属于是比较控制自己的了,此时的丁无痕都想拿刀把那个脸割下来,看看能不能扛子弹!
就难以遏制地、火山喷般往上涌。
作为神州靖祸君,位高权重,肩负着无数人的期望与责任。
他必须将这口足以噎死人的恶气生生咽下去,哪怕噎得喉咙剧痛,五脏六腑都跟着抽搐。
冰水带来的那点可怜巴巴的清醒感没能持续多久。
当他眼角的余光,如同被磁石吸引般,再次扫过投影中那张依旧笑吟吟、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脸庞时。
那句憋在嗓子眼里、带着浓厚神州市井烟火气的终极粗口,终于还是冲破了理智的最后一道堤坝,清晰无比、掷地有声地砸在了整个死寂的板房里:
“你他妈的!
你爹没了!”
声音不高,甚至有些压抑后的沙哑,却像一颗投入深潭的巨石。
又像平地炸响的惊雷,瞬间将整个指挥所炸入了一种诡异的、落针可闻的死寂。
噼里啪啦的键盘声骤然稀落,几个年轻的玄机军技术员猛地低下头,肩膀可疑地、剧烈地耸动着。
牙齿死死咬住嘴唇内侧的软肉,拼命压制着那不合时宜、却又汹涌而来的笑意,脸憋得通红。
旁边一位须花白、资历颇深的老技术员正端着水杯喝水,闻言“噗”
地一声,半口水化作水雾喷在了面前的键盘上。
随即爆出惊天动地的呛咳,一边咳得撕心裂肺,一边慌乱地摆手,声音都变了调:“咳咳咳……呛、呛着了!
啥也没听到!
我啥也没看见!
干活!
都赶紧干活!
唉,你们别愣着啊,快动起来!”
旁边的一名年轻人见了,快点过来给他拍背顺气,生怕这位老古董因为一句话给当场呛死了。
这位老爷子他嘴上喊着“都别玩了”
,可事实上,从主教那令人压力山大的投影出现的那一刻起。
整个指挥所的所有人,神经都像拉满的弓弦,绷紧到了极致,根本没人敢有半分懈怠,空气中弥漫的只有高度紧张带来的窒息感。
角落里,那位正化身为人形计算机、十指在六块键盘上舞动出肉眼难辨残影的卡尔。
高敲击的动作也极其轻微地、几乎无法察觉地顿了一瞬。
他眼角的余光如同闪电般飞快地扫过丁无痕那张黑如锅底、杀气腾腾的脸,又瞬间收回,心中不由得掀起了惊涛骇浪:“卧槽!
兄弟,你是真敢骂!
当着这老怪物的面直接问候他爹?
这波输出……拉满了!
真·猛士啊!”
一股难以言喻的敬佩以及一点点的幸灾乐祸涌上心头。
然而,让所有人,尤其是已经做好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