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人等不得入内。”
一名冒险者气急,指着安保的墨镜臭骂:“你是不是真眼瞎!人都快死了还比赛个屁!?”
安保不为所动:“格尔巴尔选手没有做出明确的投降手势,也未表达求助意愿,因此我们无权干预比赛。”
“放你娘的狗屁!”
“你们也在场边,你们没看到刚才格尔巴尔在往场边逃吗?他就是在求救!是个人都该看得出来吧!!”
然而,安保静静听完,依旧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冷冷重复:
“身为安保,我们的职责是维持斗技场秩序,以及在选手做出投降手势后入场救援。”
“不是,你们他妈……”
那名冒险者还想争辩,耳边却陡然炸响一声天雷般的虎啸!
巴斯须发皆张,全身的虎毛倒竖,两只虎目精光爆射,近乎是咬牙切齿地低吼:
“俺在说最后一遍——滚开!!”
两名安保面色一沉,却是非常敬业地又往前顶了一步:
“各位选手若执意冲场,我们就只能呼叫增援,依法镇压。”
气氛在这一刻凝滞,双方人马同时闭嘴,不约而同地将手搭向随身的武器。
冲突一触即发——
哒~
一声清脆的皮鞋声突兀响起,在死寂的通道中拉出长长回音。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道人影健步如飞地越过人群,旁若无人地径直朝铁门走去。
安保们瞬间都愣住了,因为那人的装扮,他们还以为是其他同事来了。
直到那人走到眼前,一名安保才反应过来,快步上前拦在那人的身前,伸手一把推在他的胸口。
那人显然没料到安保敢推自己,一个不留神,竟被推得向后退了半步。
“比赛期间,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若是观众,请从大厅右侧进入观众席,这里是……”
这安保还在一本正经地讲述,却没察觉一旁——
方才还在哈气的虎兄,此刻已是毛发萎靡,炯炯有神的虎目都缩成了两颗小小的黑豆。
只见那人低下头,神情迷茫地看了看自己的胸膛:
“你刚才,是不是攻击我了?”
安保愣住了。
“啊?”
…………
…………
角斗场。
牛会长瘫倒在地,视野昏暗,全身发冷。伤口已然麻木,连疼痛都感受不到了。
这种感觉,倒是令他莫名有些怀念。
在格尔巴尔三十六年的牛生中,有整整三十三年的时光是在这片斗技场度过的。
和那些因为各种原因自己卖身、或被卖进来的奴隶角斗士不同,他从出生起就在这个地方,是斗技场繁育角斗士,给两位牛族丰蹄配种的产物。
出生后没多久,父母就死了。
他从小接受的训练,就是该如何在角斗中取悦观众,被灌输着“只要听话肯干,终有一日会获得自由”的教育。
那真称的上是噩梦一样的日子……
记忆中,唯一温暖的时光,还要追溯到五六岁的时候。
当时他年纪还小,不用上场打比赛,最重要的是,当时斗技场里还有个特别照顾的“大哥哥”。
那个人类比他大十来岁,因为憨憨傻傻,大家都管他叫“傻子”。
但在格尔巴尔眼里,这个傻子哥哥是唯一对自己好的大人。
不仅会分零食给自己,还会在休息日带着孩子们一起玩捉迷藏。
不过没多久,那个大哥哥就走了。
并非战死,而是听说被摩恩来的一位貌美如花的千金小姐看中,买去做了侍从。
简直堪称童话一般的结局。
那一刻,格尔巴尔是真心为这个大哥感到高兴。因为好人最终得到了好报……
他也幻想着,自己有一天,是否也能被哪位千金小姐买走。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