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他!吃了他!吃了他!”
喝彩声仍在继续。
洛克菲勒笑着摇了摇头:“这喊得我都饿了。”
女秘书闻言懂事的询问:“您想吃点什么,我去让餐厅准备。”
洛克菲勒瞥了眼角斗场,转身,将雪茄在烟灰缸内掐灭:
“牛排,西冷部位,三分熟,多撒些黑胡椒。”
……
“救人…快救人啊!!”
观众席上,牛马不为奴商会的伙伴们早已泪流满面。
他们看到血肉模糊的牛老板正在仰着脖子,一边咳血,一边拼命地嘶吼着什么。
他们听不到,但他们都知道,格尔巴尔在喊救命。
“都别喊了,别喊了……他已经投降了!”
“别喊了,你们别喊了!都不许喊了!!”
然而——
“吃了他!吃了他!吃了他!”
“吃了他!吃了他!吃了他!”
他们的呼救就像是海啸中的一叶孤舟,被淹没地无影无踪。
终于,一名成员怒不可遏,猛地揪住身边一个正在挥手欢呼的看客,把他摁在地上:
“我让你别喊了,别喊了!你聋了吗?操你妈!!”
那观众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怔住了,脸上狂热的表情散去,愣了一秒,随即恼羞成怒:
“你发什么疯?!”
“我他妈让你闭嘴!”
“凭什么?那是你爹啊!?”
“那是我兄弟!!”
那观众的表情越发莫名其妙:“那你来这儿干什么?”
成员脸上的暴怒顿时一滞。
“你们不也是来看比赛的吗?刚刚那些冒险者打得热闹的时候,你们不也在叫好吗?怎么现在轮到你朋友了,就不许我们欢呼了?”
话语如刀,直刺胸腔。
那名成员的脸色缓缓变得煞白,嘴皮子颤了半天,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也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同伴带着哭腔的喊声:
“不、不好……牛老板撑不住了……”
角斗场上,被叼在魔犬嘴里的格尔巴尔不知何时垂下了头,面如死灰,眼神已然涣散。
他死了吗?
或许还没有,但到这一刻,他和死了已经没什么区别。
牛马不为奴商会的成员们都曾是奴隶角斗士,所以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什么才是真正的绝望。
并非遍体鳞伤、血肉淋漓之时。
也并非命悬狼口,奄奄一息之刻。
而是现在——
“吃了他!吃了他!吃了他!”
“吃了他!吃了他!吃了他!”
“吃了他……”
没有什么比这更绝望了……
有多少奴隶角斗士的求生意志是在这漫天的喝彩中被碾碎的?
他们是被谁吃掉的?
魔物?
谁知道呢?
场上,巨角魔犬察觉口中的猎物没了动静,有些不满的低吼了几声。
下颚微微用力,锋锐的牙尖又嵌进肉里几分,血花飞溅而出。
可那奶牛却既不挣扎,也不惨叫,只像个垃圾袋般在口中晃动。
魔物顿时感觉很扫兴,一甩头,将猎物扔飞出去。
牛会长的身体向破麻袋一样滚了几圈,最后四肢扭曲地趴在铁门前,仿佛一具千疮百孔的布偶,身下的血迅速浸染,在冰冷的沙地上晕出一朵触目惊心的红花。
铁门后的选手通道内。
巴斯带着几位冒险者全部挤在门前,与两名斗技场安保僵持不下,争吵声愈演愈烈。
“给俺把门打开!”
“你们不救,我们进去救!滚开,别挡道!!”
那两名安保却是昂首挺胸,拦在众人身前半步不退,面无表情地回道:
“比赛期间,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