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财富换来的西洋奇物。
透过镜片,聚义厅内的景象被拉近,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大厅里,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独眼巨汉,正坐在一张虎皮大椅上。
他穿着一身不伦不类的红色绸缎衣袍,袍子被他虬结的肌肉撑得紧绷。
他一只脚踩在桌子上,手里抓着一只烧鸡,吃得满嘴流油,正是匪“过山风”
。
他的下,坐着十几个同样凶神恶煞的匪徒头目,一个个喝得面红耳赤,正在高声吹嘘着自己的“战绩”
。
“大哥,还是你厉害!
那通州姓王的肥羊,不过是去趟亲戚,就被咱们连人带货一锅端了!
听说他那闺女,可是通州有名的美人儿,今晚大哥可要好好享用啊!”
一个尖嘴猴腮的匪徒谄媚地笑道。
“过山风”
哈哈大笑,声音如同破锣:“那是!
老子早就看上那小娘们了!
等喝完这顿酒,老子就去入洞房!
你们也别闲着,前两天刚抓来的那几个娘们,分给兄弟们乐呵乐呵!”
“谢大哥!”
厅内顿时响起一片淫邪的狼嚎。
“大哥,咱们这么大张旗鼓的,万一官兵打过来怎么办?”
一个看起来稍微有些理智的匪徒担忧地问了一句。
话音未落,就被“过山风”
一脚踹翻在地。
“放你娘的屁!”
“过山风”
将啃了一半的烧鸡砸在他脸上,骂道,“官兵?京城那帮软蛋?老子跟他们打了多少年交道了!
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进爷爷的黑松林!
上次来的那什么狗屁游击将军,还没进林子,就被老子一个绊马索给活捉了,现在他的脑袋还在后山当夜壶呢!”
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就是!
京营那帮废物,除了喝兵血、欺负老百姓,还会干个啥?”
“我听说,这次朝廷派了个锦衣卫的小校尉来,叫什么林渊,说是要剿灭我们。”
“锦衣卫?哈哈哈,那帮阉狗的爪牙,绣春刀是拿来看的吧?怕是还没见到咱们的阵仗,就吓得尿裤子滚回京城哭鼻子去了!”
“来得正好!
老子正缺个好看点的酒杯,就用他的人头来装酒!”
林渊放下千里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身后的周通,脸色却已经涨成了猪肝色。
身为锦衣卫,他何曾受过这等羞辱?这些匪徒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耳光,狠狠抽在他的脸上。
他恨不得现在就冲下去,将这群无法无天的杂种碎尸万段。
小六子凑到林渊耳边,声音里压抑着兴奋:“将军,这帮蠢货,简直是把脖子洗干净了伸过来让我们砍啊!”
林渊没有理会他,而是转向那名探子:“山寨后山,可有别的出路?”
“回将军,后山是绝壁,只有一条常年没人走的山羊小道,极其难行,而且出口在十几里外。
他们自恃天险,根本没有派人防守。”
“很好。”
林渊点了点头。
他再次举起千里镜,目光越过狂欢的人群,落在了聚义厅旁的一座被严密看守的小楼上。
楼的窗户被木板钉死,但能看到两个匪徒靠在门口,虽然也在喝酒,但神情比其他人要警惕一些。
“那里,应该就是关押人质的地方。”
林渊轻声说道。
他收起千里镜,对身后的周通和小六子等人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退下悬崖。
回到队伍的临时集结点,林渊摊开了简易的地图。
五百名新兵已经原地坐下休整,啃着干粮,但所有人的耳朵都竖着,等待着将军的命令。
“情况都看到了。”
林渊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一群不知死活的蠢货,正在开他们这辈子最后一场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