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败露,他若被抓,必遭重罚。
不行,得快走!
他悄悄后退一步,目光四处扫视,寻找脱身的路线。
脚下轻挪,身体微伏,如同一只准备逃窜的野猫。
只要再等片刻,趁着混乱溜出后门,或许还来得及……
可他刚一动,老五的刀就贴上了他的脖子,冰冷的刀锋紧贴着皮肤,仿佛下一秒就会划破血管,渗出鲜血。
“别乱动,”老五冷笑,眼神锐利如鹰隼,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刀子不长眼,划破了可别怪我。你若敢轻举妄动,我不介意让你尝尝这把刀的厉害。”
张天阳浑身一僵,呼吸骤然停滞,连指尖都不敢颤动一下,仿佛只要稍稍喘气重了,那把刀就会立刻割断他的咽喉。
许鹏这才开口,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挤出,带着压抑已久的痛与怒:“我许家出了这种败类,是祖宗蒙羞,是我这个族长没管好。今日之事,皆因我失职所致,愧对列祖列宗。”
“按族规,我该受五十鞭。”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坚定而不容反驳,“执法之人,不必手软。”
“至于许凌云这些人——逐出族谱,从今往后,与许家再无瓜葛。”
他的声音冷如寒铁,掷地有声,仿佛宣判死刑一般,不留一丝回旋余地。
为了保全家族名声,他连亲侄子都敢一刀割断,毫无迟疑,哪怕那血脉相连的亲情曾令他心软过一瞬。
许凌云刚挣开嘴里的布,嘴角还带着挣扎留下的血痕,立刻尖叫起来,声音扭曲而歇斯底里:“你疯了?!把我逐出族?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忠义侯!许家最出息的人!整个大梁谁不知道我的名号?你竟敢如此对我?!”
“那又怎样?”
许老夫人冷冷打断,拄着拐杖站起身来,虽年迈却气势凌人,眼神如刀般刺向许凌云,“许家不缺有头有脸的,但绝不养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生!你做的那些事,背地里害了多少无辜?献祭亲人,勾结邪祟,你还有半点人心吗?”
“那是你老婆!你亲孙女!她们流着你的血!你怎么下得去手?”
一名族中长辈悲愤地怒吼,眼眶通红,拳头紧握,“你为了长生不死,为了权势富贵,连至亲骨肉都能献祭?你还是人吗?”
四周的族人纷纷点头,脸上写满了恐惧与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