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攥着一缕头发,还说‘拿错了,换回来’。”
李铁蛋的脸瞬间没了血色:“头发?啥头发?俺爹生前最讨厌猫和头发,怎么会攥着头发?”
林晚秋摇摇头,她也不知道。就在这时,春桃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件东西:“晚秋,你看这是啥?刚才那只黑猫跑出去的时候,掉在雪地里的。”
林晚秋低头一看,春桃手里拿着的是一枚银簪,簪子上刻着一朵梅花,样式很旧,像是几十年前的老物件。簪子的尖端沾着一点暗红色的痕迹,和棺材里的液体颜色一模一样。
“这簪子......”林晚秋的心跳突然加速,她想起了娘的遗物——娘的梳妆盒里,也有一枚一模一样的银簪,只是在娘死的那天,那枚簪子不见了,她找了很久都没找到。
难道,刚才招进来的,真的是娘的魂?可娘的簪子怎么会在黑猫身上?李老栓又为什么会攥着娘的头发?
一连串的疑问涌上心头,林晚秋只觉得头嗡嗡作响。她看着手里的银簪,又看了看灵堂的方向,突然意识到,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她哭错的那声魂,可能牵扯出了八年前的一桩旧事。
第三章 八年前的旧事
第二天一早,雪停了,太阳出来了,可青山坳里的气氛却比昨天更压抑。李老栓“睁眼”的事传遍了整个村子,没人再敢靠近李老栓家,连李铁蛋夫妇都搬到了邻居家暂住,只留下林晚秋一个人守着灵堂。
林晚秋一夜没睡,坐在灵堂的角落里,手里攥着那枚银簪和哭丧棒。银簪上的暗红色痕迹已经干了,变成了深褐色,像是陈年的血渍。她反复摩挲着簪子上的梅花纹路,脑子里全是娘的样子。
娘叫林秀莲,也是个哭丧人,手艺比她好得多,村里谁家办丧事,都要请娘去。八年前的腊月初八,娘替村西头的张奶奶哭丧,哭完回来就病倒了,高烧不退,嘴里还一直念叨着“拿错了”“换回来”,和昨天李老栓说的话一模一样。
没过三天,娘就死了,死的时候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林晚秋记得,娘死的那天,她的梳妆盒被人翻动过,那枚银簪不见了,还有娘一直戴在身上的一个红布包,也不见了踪影。
当时她以为是家里进了贼,可村里家家户户都穷,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贼怎么会只偷一枚旧簪子和一个红布包?现在想来,这事恐怕和娘最后一次哭丧有关。
“晚秋,你咋还在这?”门口传来脚步声,是村里的老支书王大爷,他手里拿着个暖壶,走进来递给林晚秋,“喝点热水暖暖身子,别冻着了。”
林晚秋接过暖壶,说了声谢谢。王大爷是看着她长大的,对她一直很照顾。
“老栓的事,我听说了。”王大爷叹了口气,在她身边坐下,“你娘当年,也是这么走的吧?”
林晚秋愣了愣,抬头看着王大爷:“王大爷,你知道我娘的事?”
王大爷点点头,眼神有些复杂:“当年你娘替张奶奶哭丧,哭完就不对劲了。其实,张奶奶死的那天,也发生了怪事——她的棺材里,也渗出来过暗红色的液体,还攥着一缕头发,和老栓现在的样子一模一样。”
林晚秋的心猛地一沉:“这么说,我娘的死,和张奶奶有关?”
“可能不止张奶奶。”王大爷压低声音,“你还记得吗?八年前,村里一共死了三个人,张奶奶、你娘,还有村东头的刘寡妇。她们三个死的时候,都发生了一样的怪事:棺材渗血,手里攥着头发,死前都念叨着‘拿错了,换回来’。”
林晚秋的脑子“嗡”的一声,她还真忘了刘寡妇的事。刘寡妇是在娘死后半个月没的,说是得了急病,可村里人都传,她是被鬼缠上了,死的时候眼睛也是睁着的。
“这三个人之间,有啥联系吗?”林晚秋赶紧问。
王大爷皱着眉,想了半天:“要说联系,她们三个年轻时都在村后的青山庙里当过义工,帮着庙里的老和尚打理香火。不过那庙十几年前就塌了,老和尚也圆寂了,现在就剩下一堆破瓦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