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雪光一看,窗户纸上果然多了几个暗红色的字,像是用刚才棺材缝里的液体写的,歪歪扭扭的,像是女人的笔迹:“拿错了,换回来。”
“拿错啥了?换啥啊?”李铁蛋一头雾水,脸色却越来越白,“晚秋,这是不是闹鬼了?”
林晚秋没应声,她盯着那几个字,突然想起刚才哭错的第三声。她哭的是“娘”,难不成,是把她娘的魂给招来了?可娘已经死了八年,早就该投胎了啊。
就在这时,棺材里又传来“咚”的一声,这次声音更响,像是有东西在里面用力撞棺材壁。紧接着,棺材盖“嘎吱嘎吱”地往上抬,缝隙越来越大,暗红色的液体流得更急了,在地上汇成了一条小细流,朝着灵堂门口的方向流去。
“快跑啊!”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灵堂里的人瞬间乱作一团,争先恐后地往门外跑,李铁蛋和王翠花也跟着跑了,只剩下林晚秋和瘫在地上的李狗子。
“晚秋,你快也跑吧!这地方邪门得很!”李狗子拉着林晚秋的衣角,哭丧着脸说。
林晚秋摇摇头:“我是哭丧人,这事因我而起,我不能跑。”她攥紧哭丧棒,深吸一口气,朝着棺材走去。
棺材盖已经抬到了一半,能看见里面铺着的白色寿被。她借着雪光往里看,突然僵住了——寿被上,竟趴着一只黑色的猫,猫的眼睛泛着绿光,正死死地盯着她。
那猫见她看过来,突然“喵”地叫了一声,声音凄厉,像是婴儿的哭声。紧接着,它纵身一跃,从棺材里跳了出来,擦着林晚秋的肩膀跑了出去,消失在雪夜里。
林晚秋愣了愣,赶紧看向棺材里。李老栓躺在里面,穿着一身藏青色的寿衣,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看起来没什么异样。可当她的目光落在李老栓的手上时,心脏猛地一缩——李老栓的右手,紧紧攥着一缕乌黑的长发,头发上还沾着暗红色的液体,和窗户纸上的字迹颜色一模一样。
她伸手想去掰开李老栓的手,可刚碰到他的指尖,就觉出不对劲——李老栓的手是温的。
死人的手怎么会是温的?
林晚秋吓得缩回手,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就在这时,李老栓的眼皮突然动了动,紧接着,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浑浊的眼睛,没有焦点,却直直地盯着林晚秋,嘴角缓缓往上扯,露出一个和照片里一模一样的诡异笑容。
“拿错了......换回来......”李老栓的嘴动了动,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木头,一字一句地重复着窗户纸上的话。
林晚秋吓得浑身冰凉,手里的哭丧棒“啪”地掉在地上。她转身就想跑,可脚踝突然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低头一看,竟是一缕乌黑的长发,从棺材里伸出来,缠在了她的脚踝上,越缠越紧,像是有生命似的。
“换回来......把我的东西换回来......”李老栓的声音越来越近,林晚秋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吹在自己的后颈上,带着一股腐臭的味道。
她拼命挣扎,可头发缠得太紧,根本挣不开。就在这时,她想起了腰后的哭丧棒,赶紧弯腰去捡,可指尖刚碰到棒身,就觉得一股暖流顺着指尖涌进身体,缠在脚踝上的长发瞬间松了松。
她趁机捡起哭丧棒,猛地转过身,朝着李老栓挥了过去。哭丧棒刚碰到李老栓的肩膀,就听见“滋啦”一声,像是烧红的烙铁碰到了肉,李老栓惨叫一声,往后倒回棺材里,眼睛瞬间闭上了,脸色也恢复了死人该有的苍白。
缠在脚踝上的长发也松开了,缩回了棺材里,消失在寿被下面。
林晚秋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她看着那口棺材,再也不敢靠近,只能扶着墙,慢慢站起来,踉跄着走出了灵堂。
外面的雪还在下,刚才跑出去的人都站在院子里,远远地看着灵堂,没人敢靠近。见林晚秋出来,李铁蛋赶紧跑过来:“晚秋,里面咋样了?俺爹他......”
“你爹他......刚才睁眼了。”林晚秋的声音还在抖,“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