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会自己找回来,而且会更凶。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解铃人’。”
“解铃人?”陈默愣住了,“什么解铃人?”
“当年写《缠骨录》的风水先生,虽然走火入魔,但也留了后手。他在书的最后一页,藏了一个‘解咒之法’,但必须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人,才能激活。”张老太解释道,“我表姐当年查过,那个风水先生姓柳,民国时期住在城南的柳家巷,后来战乱,柳家后人就失散了。这么多年过去,想找到柳家后人,难如登天。”
陈默的心沉到了谷底。找不到解铃人,就只能任由邪祟吸食阳气,最后落得和沈清辞一样的下场?他不甘心,他才三十岁,还有很多事没做,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那……有没有别的办法?比如像您表姐那样,用艾草熏屋子,贴符咒?”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没用的。”张老太摇了摇头,“邪祟已经盯上你了,普通的艾草和符咒,只能暂时压制,过不了多久就会失效。而且你越压制,它越不耐烦,下次可能就不是书掉下来那么简单了。”
她顿了顿,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用红布包着的小盒子,递给陈默:“这是我表姐当年用过的护身符,用雷击木做的,能稍微挡挡邪祟,让它暂时吸不到你的阳气。你拿着,贴身戴,别摘下来。”
陈默连忙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小小的木牌,上面刻着复杂的纹路,摸起来很粗糙,却带着一丝暖意,和那本书的冰冷截然相反。他立刻把木牌挂在脖子上,贴在衣服里,瞬间感觉胸口的寒意减轻了不少。
“谢谢您,张老太。”他感激地说,眼眶有些发热。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张老太愿意帮他,这份恩情,他记在心里。
“别忙着谢我。”张老太叹了口气,“这护身符只能撑一个月。一个月内,你必须找到柳家后人,不然……”她没说下去,但眼神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陈默点点头,心里清楚自己没有退路了。一个月,他必须在一个月内找到柳家后人,找到解咒之法。
临走前,张老太又反复叮嘱:“别再试图藏书、扔书,更别想着毁书。邪祟能感知你的想法,你越反抗,它越凶。把书放回书架,像平常一样生活,别让它察觉到你的恐惧,这样能拖延一点时间。”
陈默把书塞进背包,紧紧抱着,仿佛那不是一本书,而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他向张老太道谢告别,快步走出阳光小区,打了个车,往家赶。
坐在出租车里,陈默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脑子里全是张老太说的话。柳家巷,柳家后人,解咒之法……这些线索像一团乱麻,让他无从下手。城南的柳家巷,他听都没听过,就算找到了地方,这么多年过去,柳家后人可能早就搬走了,怎么找?
他摸了摸脖子上的雷击木护身符,感受到那一丝暖意,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不管有多难,他都要试试,为了活下去,必须试试。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陈默按照张老太的嘱咐,没有再藏书,而是把《缠骨录》放回了书架中间的位置,还特意按了按,确保它稳稳地卡在两本书之间。做完这一切,他才松了口气,仿佛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
夜里,陈默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总觉得客厅里有动静,像是有人在走动,又像是书在掉落。他紧紧攥着脖子上的护身符,一遍遍地告诉自己,有护身符在,邪祟暂时不能把他怎么样。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这一次,他没有做梦,也没有听到任何奇怪的声音。直到第二天早上被阳光照醒,他才发现自己竟然睡了个安稳觉。
他起身走到客厅,看向书架——《缠骨录》还安安静静地待在原来的位置,没有掉下来。陈默松了口气,看来张老太的话是对的,暂时“顺从”,真的能让邪祟平静下来。
但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他必须立刻开始寻找柳家后人。
吃过早饭,陈默打开电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