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林薇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桌底下的红色绣花鞋,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那鞋是缎面的,红色的布料因为年代久远有些发黑,鞋尖上绣着一只凤凰,凤凰的眼睛用黑色的线绣成,却像是能转动一样,直勾勾地盯着她。鞋跟上沾着一点泥土,像是刚被人穿过。
“这……这是谁的鞋?”林薇的声音发颤,她刚才打扫客厅的时候,明明把桌底下都擦干净了,根本没有什么绣花鞋。
她慢慢地蹲下身,想把鞋拿出来,手指刚碰到鞋尖,就觉得一股刺骨的寒意从指尖传来,像是摸到了冰块。她猛地缩回手,抬头看向西厢房的方向,西厢房的门依旧关着,却仿佛有一双眼睛在门后盯着她。
“林小姐,你怎么了?”王伯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刚走没多远,听见里面的动静又折了回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林薇指着桌底下:“王伯,你看……桌底下有双红色的绣花鞋。”
王伯走过来,弯腰往桌底下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往后退了两步,撞到了身后的椅子。“这……这鞋怎么会在这里?”
“您认识这鞋?”林薇连忙问。
“这是苏静雅的鞋啊!”王伯的声音发颤,“当年她上吊的时候,穿的就是这双鞋。后来她下葬,这鞋也跟着埋了,怎么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林薇的心跳瞬间加快,她想起李婆婆说的话,苏静雅当年是在西厢房上吊的,穿的就是这双鞋。现在鞋出现在这里,难道是苏静雅的鬼魂回来了?
“王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薇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现在只想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这宅子是不是真的闹鬼?”
王伯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头,像是在回忆什么痛苦的往事。“其实……这宅子不止死过苏静雅一个人。”
林薇愣住了:“还有谁?”
“你姨妈的丈夫,也就是你的姨父,十年前在这宅子里失踪了。”王伯的声音压得很低,“那天晚上下着大雨,你姨父说要去西厢房找一样东西,结果进去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警察来了,把宅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失踪了?”林薇的脑子一片混乱,“那姨妈呢?她没说什么吗?”
“你姨妈那时候已经精神不太好了,”王伯摇了摇头,“自从你姨父失踪后,她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跟人说话,也不让人进宅子。直到去年冬天,有人发现她倒在客厅里,手里攥着那枚铜钥匙,已经没气了。”
林薇想起律师说的话,姨妈去世时手里确实攥着那枚钥匙。难道钥匙和姨父的失踪有关?和苏静雅的死有关?
“王伯,您知道姨父去西厢房找什么吗?”林薇问。
“不知道。”王伯摇了摇头,“你姨父是个古董商,平时喜欢收集一些老物件。有人说他在西厢房里藏了一件很值钱的东西,那天晚上是去拿东西的,结果出事了。”
林薇低头看向桌底下的绣花鞋,突然想起姨妈的日记本里写过一句话:“宅子的墙在渗血,红色的,粘在手上洗不掉。”难道姨父找的东西和“渗血的墙”有关?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再次蹲下身,伸手去拿那双绣花鞋。这一次,她没有感觉到寒意,反而觉得鞋子很烫,像是刚被人穿过一样。她把鞋拿出来,放在红木桌上,仔细打量着。
鞋的内侧绣着一个“雅”字,针脚细密,应该是苏静雅自己绣的。鞋跟处有一道裂痕,像是被什么东西踩过。林薇轻轻掰开鞋跟,突然从里面掉出一张折叠的纸条,纸条已经泛黄,边缘有些破损。
她小心翼翼地展开纸条,上面是一行娟秀的字迹,和姨妈日记本里的字迹很像,但又带着几分稚嫩——应该是苏静雅写的:“他说西厢房的墙里藏着‘凤血玉’,能保平安,可我总听见墙里有声音,像有人在敲,又像有人在哭。”
凤血玉?林薇心里一动,她曾在母亲的旧书里见过这个名字,据说凤血玉是用凤凰的血浸染而成的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