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流了下来。她知道,母亲永远留在了那里,和父亲的骨头一起,再次封印了邪祟。
第二天一早,林墨锁好老宅的门,离开了这个充满痛苦回忆的地方。她没有带走任何东西,只带走了那本日记和王婆婆给的护身符。
车子开出村子时,林墨回头望了一眼,老宅的屋顶冒着袅袅青烟,仿佛有人在做饭。阁楼的窗户里,似乎有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身影在挥手,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
林墨擦干眼泪,踩下油门。她知道,母亲从未离开,她的爱会像那茉莉花香一样,永远陪伴着她。而阁楼地板下的指甲抓痕,将成为永远的秘密,沉睡在时光的尘埃里。
第四章:余音不散
回到城市的出租屋,林墨花了整整一周才勉强恢复平静。老宅的经历像一场漫长的噩梦,醒来后却处处留痕——夜里总会被指甲抓挠的声音惊醒,看到镜子就忍不住发抖,闻到花香就会想起母亲腐烂的半张脸。
她把那本日记锁进抽屉深处,却总在深夜忍不住拿出来翻看。母亲娟秀的字迹在泛黄的纸页上跳跃,从最初的甜蜜期盼到后来的恐惧不安,字里行间的爱意与绝望像针一样扎进心里。最后那句“它在看着我”的字迹扭曲变形,仿佛能透过纸页看到母亲当时惊恐的眼神。
这天晚上,林墨加班到深夜,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写字楼。深秋的晚风带着寒意,吹得她打了个寒颤。路灯下,一个佝偻的身影在不远处徘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深色旗袍,长发在风中飘动。
林墨的心脏瞬间停跳了半拍,她转身就跑,高跟鞋在柏油路上发出急促的声响。身后传来熟悉的沙哑声音:“墨墨……等等我……”
她不敢回头,拼尽全力冲进小区,直到电梯门关上,才瘫靠在轿厢壁上大口喘气。电梯里的镜子映出她苍白的脸,镜中角落,那个穿旗袍的身影正幽幽地看着她。
“啊!”林墨尖叫一声,电梯门正好打开,她连滚带爬地冲出电梯,掏出钥匙手抖得半天插不进锁孔。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带着浓重的霉味。
就在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一只冰冷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林墨猛地回头,空无一人,只有楼道里的声控灯闪烁着熄灭。她连滚带爬地冲进屋,反锁房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客厅的穿衣镜反射着窗外的月光,林墨盯着镜子看了很久,确认里面只有自己的身影,才稍微松了口气。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向下望去,楼下的路灯下,那个穿旗袍的身影依然站在那里,抬头望着她的窗户,嘴角似乎还带着微笑。
林墨吓得立刻拉上窗帘,浑身冰冷。王婆婆说过邪祟被重新封印了,为什么母亲的执念还会跟着她?难道封印失败了?
接下来的几天,诡异的事情接连发生。林墨发现家里的东西总是被移动位置,早上出门时明明放在桌上的钥匙,晚上回来却出现在床底下;冰箱里的食物会莫名其妙地腐烂,散发出和老宅阁楼里一样的异味;半夜总能听到衣柜里传来指甲抓挠木板的声音,和阁楼里的声音一模一样。
她去找过王婆婆,却被告知老人在她离开后第三天就去世了,临终前一直念叨着“锁不住了”。林墨的心沉到了谷底,唯一知道真相的人也走了,她该怎么办?
这天晚上,林墨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她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向外看,门外站着一个穿着外卖服的男人,低着头,帽檐压得很低。
“谁?”林墨警惕地问。
“您点的外卖。”男人的声音沙哑低沉,听起来很奇怪。
林墨皱了皱眉,她根本没点外卖。“我没点外卖,你送错了。”
男人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林墨再次看向猫眼,男人缓缓抬起头,帽檐下的脸一半是腐烂的血肉,一半是母亲的模样,正是在老宅阁楼里看到的样子。
“啊!”林墨吓得后退几步,敲门声变得疯狂起来,“砰砰砰!砰砰砰!”门板剧烈晃动,仿佛随时会被撞开。
她想起王婆婆给的护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