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军把它养在阁楼里,用自己的血喂它,最后被它反噬了。婉丫头发现时,阁楼里只剩下一摊血和几根骨头……就是你在铁皮盒里看到的那些。”
林墨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原来那些碎骨是父亲的!她终于明白母亲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要叮嘱不要打开阁楼。
“那穿旗袍的女人是谁?她一直跟着我。”
王婆婆的脸色变得煞白:“那是……那是被邪祟附了身的婉丫头啊!”她抓住林墨的手,急切地说,“当年婉丫头为了保护你,用自己的生辰八字和邪祟做了交易,把它封印在阁楼里。她用自己的灵魂当锁,只要有人打开阁楼,她的执念就会被唤醒,变成邪祟的傀儡!”
林墨如遭雷击,后退一步:“不可能……我母亲她……”
“她是为了你啊!”王婆婆叹了口气,“婉丫头临走前找过我,说如果有一天你回来,一定要告诉你真相,让你赶紧走,永远别再回来。那邪祟被封印了三十年,怨气越来越重,现在已经不是婉丫头的执念能控制的了。”
离开王婆婆家时,林墨的脑子一片混乱。母亲的爱竟然如此沉重,用灵魂做封印,用一生背负秘密。她不能就这么走了,她要救母亲,哪怕只有一丝希望。
回到老宅时,天色已经暗了。推开门,客厅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那面穿衣镜碎落在地,镜片散落一地,每一片镜片里都映出一个模糊的黑影。楼梯上滴落着暗红色的血迹,一直延伸到阁楼入口。
林墨握紧口袋里的剪刀——王婆婆说,用至亲的血浸泡过的剪刀能暂时压制邪祟。她一步步走上楼梯,阁楼的木板敞开着,里面传来指甲抓挠木头的声音,比之前更加急促,更加疯狂。
“沙沙……沙沙沙……”
声音越来越近,仿佛就在耳边。林墨深吸一口气,举起剪刀冲进阁楼。台灯亮着,光柱里,那个穿旗袍的女人正背对着她,趴在地板上,用指甲疯狂地抓挠着那些旧抓痕,指甲断裂处渗出黑色的血液。
“母亲?”林墨试探着喊了一声。
女人猛地回头,那张脸一半是母亲年轻时的模样,一半却腐烂流脓,露出森白的骨头。她的眼睛是两个黑洞,嘴里发出嗬嗬的怪声,猛地向林墨扑来。
林墨侧身躲开,剪刀刺向女人的手臂。“嗤”的一声,女人的手臂冒出黑烟,发出凄厉的尖叫。她后退几步,恶狠狠地盯着林墨,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声音:“救……我……”
是母亲的声音!林墨的心一痛,她知道母亲的意识还在。就在这时,阁楼角落里的铜镜突然发出红光,一个黑影从镜子里钻出来,笼罩在女人身上。女人的眼睛瞬间变得全黑,再次向林墨扑来,速度比之前快了数倍。
林墨连连后退,脚下踩到那个铁皮盒,盒子打开,里面的碎骨散落在地。奇怪的是,碎骨接触到女人的血液后,竟然开始发光,发出淡淡的金光。女人看到碎骨,突然停下动作,捂住头痛苦地尖叫起来,身上的黑气和金光相互撕扯,形成诡异的漩涡。
“是父亲的骨头!”林墨恍然大悟,王婆婆说过,父亲的骨头里残留着阳气,或许能克制邪祟。她捡起一根碎骨,猛地刺向女人身上的黑影。黑影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消散了些许。
女人的动作慢了下来,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墨墨……快……封印……”她指向地板上的抓痕,“用……血……”
林墨毫不犹豫地咬破手指,将鲜血滴在抓痕上。鲜血渗入木头,发出滋滋的声响,那些抓痕竟然开始发光,形成一个复杂的符文。女人身上的黑气被符文吸引,源源不断地被吸入地板下。
“快走!”女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林墨,“别回头……”
林墨被推下阁楼,重重摔在楼梯上。她看到阁楼的木板自动合上,符文的光芒从缝隙中透出,伴随着黑影的尖叫和母亲的叹息。木板上的铜锁自动扣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仿佛从未被打开过。
楼梯上的血迹消失了,客厅里的血腥味也散去了。林墨爬起来,看着阁楼入口,泪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