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脸色一白,正要关门,陈默伸手挡住:“五十年前死在这儿的苏姓女人,你知道对不对?她的胭脂盒就在我手里!”
王哥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推开门:“你别胡说!那都是谣言!”他话音刚落,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跳出的来电显示是“未知号码”,接通后,听筒里传来一阵女人的呜咽声,夹杂着细微的戏曲唱腔。
王哥吓得手机都掉了,脸色惨白如纸,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哆嗦着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前租客不是煤气中毒,是疯了!她天天说卫生间里有女人唱歌,还说镜子里有人叫她找胭脂盒,后来在卫生间里割腕了,血顺着地漏流下去,堵了半天才通……”
陈默追问:“那唱戏的呢?那个骗了苏姑娘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王哥抱着头颤抖:“我不知道……但我爹说过,当年那唱戏的没跑,是被苏家人打断了腿,藏在阁楼里活活饿死的,就死在你现在住的那间房的卫生间顶上!”
第六章:阁楼的骸骨
陈默只觉得头皮发麻,难怪卫生间的怪事总和地漏有关,原来阁楼就在卫生间正上方。他回到六楼,望着天花板上松动的吊灯,突然想起刚搬来时,发现卫生间的吊顶有块扣板松动了,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那里或许就是通往阁楼的入口。
他找来梯子,踩在马桶盖上推开松动的扣板,一股尘封的霉味扑面而来。吊顶上方漆黑一片,隐约能看到木梁的轮廓。陈默打开手机手电筒照进去,光柱里漂浮着无数灰尘,角落里堆着些破旧的木箱。
他深吸一口气,爬进吊顶夹层。里面空间狭窄,只能匍匐前进,木板在身下发出“咯吱”的呻吟。手电筒的光束扫过之处,蛛网密布,突然照到一个蜷缩的人形轮廓,陈默吓得差点叫出声,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堆盖着破布的杂物。
就在这时,他听到身下传来“咔哒”一声,像是踩碎了什么东西。挪开脚一看,是半支断裂的银簪,簪头刻着“云”字,旁边散落着几颗生锈的衣扣,样式和档案馆照片里苏姑娘旗袍上的一模一样。
陈默心脏狂跳,继续往前爬,在木梁缝隙里发现了一堆白骨,被一件破烂的戏服包裹着,肋骨间还插着半截胭脂盒,正是铜盒缺失的那一角。戏服领口绣着的“程”字已经褪色,但依旧能辨认出来。
“程……难道是那个唱戏的姓程?”陈默喃喃自语,突然注意到骸骨的手指骨紧紧攥着一张纸片。他小心翼翼地掰开指骨,取出纸片,是半张泛黄的戏票,上面印着“程砚秋 演出《锁麟囊》”,日期正是苏姑娘自杀的前一天。
就在这时,身下的木板突然剧烈晃动,吊顶外传来女人的哭声,凄厉得像是指甲刮过玻璃。陈默赶紧把骸骨和戏票塞进背包,拼命往入口爬,身后的木梁发出“咔嚓”的断裂声,无数灰尘簌簌落下。
他连滚带爬地冲出吊顶,刚站稳脚跟,就听到卫生间里传来唱戏的声音,是《锁麟囊》里的唱段,婉转悲切,像是有人贴着镜子在唱。陈默猛地转头,镜子里映出一个穿着戏服的模糊人影,长发垂落,手里拿着那支银簪,正对着他缓缓抬手。
“替我把胭脂盒拼好。”镜中人影的嘴唇动了动,声音缥缈如烟。
陈默颤抖着掏出铜盒和骸骨间的碎片,拼在一起时,盒盖内侧露出一行小字:“待我归来,必以凤钗相聘——程砚秋”。
镜子里的人影突然剧烈晃动,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扯,哭声和唱戏声交织在一起,越来越响。陈默看到镜中浮现出重叠的画面:五十年前的雨夜,苏姑娘在井边徘徊;程砚秋被人打断腿拖进阁楼;前租客在镜子前疯狂地划着什么……最后画面定格在一张扭曲的脸上,是王哥的爹,正把半块胭脂盒扔进地漏。
“原来如此……”陈默恍然大悟,当年藏起程砚秋的不是苏家人,而是王家!他们为了霸占程砚秋随身携带的财物,打断他的腿藏在阁楼,又逼死苏姑娘,把胭脂盒掰碎扔掉,伪造成私奔的假象。
就在这时,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撞开,王哥举着木棍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