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镇上的杂货铺刚开门,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胖女人,看到林深浑身湿透地冲进来,吓了一跳。“小林?怎么了?”
“李婶,快借我电话用用,张婶家出事了!”林深抓起柜台上的固定电话,手指因为紧张而有些发抖。
电话接通后,他刚报完地址,就听到身后传来“咔哒”一声轻响。他回头一看,只见杂货铺墙上挂着的老式挂钟停了,指针正好指在三点十五分。
“奇怪,这钟昨天还好好的。”李婶嘀咕着走过去想摆弄一下,突然尖叫一声,指着挂钟后面的墙壁。
林深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墙壁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影子,像是一个皮影人贴在墙上,手里拿着一把小小的皮影刀,正缓缓抬起手,刀尖对着李婶的影子。
“小心!”林深一把将李婶拉到身后,那道影子突然动了,皮影刀猛地刺向墙壁,李婶的胳膊上立刻出现了一道血痕,和墙上影子的动作一模一样。
“啊!”李婶疼得大叫起来。
林深看着墙上的影子,那皮影人的脸上明明没有五官,却让人感觉它在笑。他突然想起王德海的话——血皮影能通过影子杀人。
“快关灯!”林深大喊着扑过去关掉了电灯开关。随着灯光熄灭,墙上的影子瞬间消失了。
李婶瘫坐在地上,捂着流血的胳膊瑟瑟发抖:“那是什么?刚才那是什么东西?”
“是血皮影。”林深的声音有些发颤,“李婶,您家是不是和周皮影有过节?”
李婶愣了一下,脸色变得煞白:“我……我爸当年是镇里的会计,军阀来的时候,他把粮仓的钥匙交给他们了……”
林深的心凉了半截。看来周皮影的报复已经开始了,所有当年和军阀有关的人,都逃不掉。
他借李婶的电话报了警,又给县城的医院打了电话,然后匆匆赶回张寡妇家。警察和医生很快就到了,面对小虎离奇的死状和李婶身上的伤,警察也觉得很棘手,只能先做了笔录,说要等法医鉴定结果。
送走警察后,王德海把林深和林建国拉到一边,脸色凝重地说:“不能再等了,必须想办法重新镇压血皮影,不然还会死人。”
“怎么镇压?道士的方法不是已经失效了吗?”林深问。
“道士当年留下过一句话,说如果封印松动,要用‘至亲之血,至纯之心’重新祭阵,”王德海看着林深,“小林,你是林家唯一的后人,你爷爷的血脉在你身上最纯。”
林深心里一惊:“您的意思是……要用我的血?”
“不止,”林建国接口道,“还要找到周皮影的怨气源头,也就是他女儿的坟。道士说周皮影虽然成了厉鬼,但心里最念的还是他女儿,只要能安抚好他女儿的魂魄,或许能平息他的怨气。”
“他女儿的坟在哪里?”
“没人知道,”王德海摇头,“当年她被害死之后,是周皮影自己埋的,谁也不知道埋在了哪里。只听说埋在了有竹子和溪水的地方。”
林深看向祠堂方向,那里正好有一片竹林,祠堂后面还有一条小溪。“会不会在祠堂后面的竹林里?”
王德海眼睛一亮:“有可能!道士当年就是在竹林里设的阵眼。走,我们现在就去找找看。”
三人简单准备了一下,带上铁锹、黄纸和香烛,再次前往忠魂祠。雨已经停了,阳光透过云层照下来,却驱不散祠堂周围的阴冷气息。
祠堂后面的竹林比想象中更茂密,竹子长得又高又密,遮天蔽日,即使是白天也显得阴森森的。地上积着厚厚的落叶,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响。
“分头找吧,注意看有没有土坟的痕迹。”王德海说着,从包里拿出一把桃木剑,这是他年轻时从道士那里求来的。
林深拿着一把工兵铲,沿着小溪边仔细搜寻。竹林里静得可怕,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风吹竹叶的声音。他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回头却什么也没有,只有晃动的竹影,像一个个站立的人影。
找了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