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醒来时发现父亲已经醒了,正坐在床边发呆,眼神比昨晚清明了些。
“爸,您感觉怎么样?”林深连忙递过去一杯温水。
林建国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才缓缓开口:“小深,昨天……让你受惊了。”
“您到底怎么了?”林深追问,“昨晚您在竹林里看到什么了?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林建国沉默了很久,叹了口气:“有些事,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可现在……”他揉了揉太阳穴,“你爷爷的牌位倒了,这不是好兆头。”
“爸,都什么年代了,您还信这些?”林深皱眉,“肯定是昨晚风大,把牌位吹倒了。”
“不是风的事,”林建国摇头,脸色凝重,“忠魂祠里的牌位,都是镇上为国捐躯的烈士,还有德高望重的老人,他们的牌位受香火供奉,有神灵庇佑,怎么会被风吹倒?”他顿了顿,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一种可能,是他们自己‘走’下来了。”
林深心里一寒:“爸,您别再说了,这太离谱了。”
“不离谱,”林建国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种林深从未见过的恐惧,“你不知道,忠魂祠里藏着一个秘密,一个关于咱们林家的秘密。”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敲门声,这次的敲门声很轻,带着礼貌的节奏。林深走到门边,透过门缝看到外面站着的是王德海。
“王伯,您早。”他打开门。
王德海走进院子,目光在林深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屋里:“你爸醒了吗?我听说昨晚祠堂出事了。”
林深心里一惊:“王伯,您怎么知道的?”
“镇上的老黄头昨晚起夜,看到祠堂那边有火光,还听到有人哭喊,”王德海往屋里走,“他不敢去看,一早就在村口等我,把这事告诉我了。”
林建国听到王德海的声音,从床上坐起来:“老王来了。”
王德海走到床边,看着林建国:“老林,昨晚到底咋回事?我刚去祠堂看了,地上有血迹,还有几个牌位倒了。”
林建国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王德海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你是说……那个东西?”
“嗯,”林建国点头,“牌位倒了,说明他已经‘醒’了,接下来……恐怕要出事了。”
林深被他们说得一头雾水:“爸,王伯,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东西醒了?”
王德海叹了口气:“小林,有些事,你确实该知道了。忠魂祠里,除了供奉着烈士和老人的牌位,还镇压着一个‘不干净’的东西。”
“镇压?”林深愣住了。
“是,”王德海点头,“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当时你爷爷还是村长,他带着村里人做了一件错事,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东西,最后没办法,只能请道士用秘法把那东西镇压在忠魂祠的地底下,用烈士们的英魂和香火来压制它。这些年相安无事,我还以为……”
“以为它永远不会醒?”林建国接过话头,“可去年你爷爷去世,牌位入了忠魂祠,打破了祠堂里的平衡,那东西就开始不安分了。”
林深只觉得头皮发麻:“那……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王德海和林建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恐惧。过了好一会儿,王德海才艰难地吐出三个字:“血皮影。”
第三章 血皮影
“血皮影?”林深重复着这三个字,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他从未听过这个名字,但光是这三个字,就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那是个邪物,”王德海往灶膛里添了根柴,火光映得他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几十年前,咱镇上出了个有名的皮影艺人,姓周,叫周明山,人称‘周皮影’。他的皮影戏做得活灵活现,尤其是《钟馗捉鬼》,据说能把真鬼引出来。那时候祠堂前的戏台子,只要他开演,全镇人都挤着来看。”
“那他怎么会变成邪物?”林深追问。
王德海叹了口气,眼神飘向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