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能干活!”
她急急地抬头,说道:“我会煮饭、缝衣服……我、我还能学!”
她的手攥得发白,指甲缝里还沾着洗不净的泥灰。
她知道这是自己离开这里的唯一机会了。每一次出去她都能够看到周围的人们投来的满怀恶意的目光。
也许有一天他就会像其他的女孩儿一样,为了一口饭出卖自己的身体。然后沦为街边的站街女郎。
而现在,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
林浩然看了眼角落里熟睡的孩子们。大女儿十四岁,已经懂得用木炭在废报纸上写字;两个小的还懵懂,但总饿得哭。
他忽然想起老家潮州的一句老话——“乱世里,活命比脸皮要紧。”
看着面前的女孩,林浩然想了一下,然后说道:
“你要想清楚,我的年龄比你的父亲还要大呢。”
他的回答让女孩儿的目光中闪露出希望的神采,她激动的说道。
“林叔,谢谢你,谢谢你,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别喊叔叔了,以后喊大哥吧。”
五天后,他们在军用机场登上了飞往东非的军用运输机。
阿阮穿着一件白衬衫,手里紧紧攥着刚刚获得的结婚证明,这张结婚证明就是他前往东非的通行证。
机舱里的人很多,她偷偷去瞧林浩然的侧脸——这个男人眉头始终皱着,像道刻进骨头的疤。她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当飞机冲破云层时,金边最后一点轮廓在舷窗外彻底消失,她突然捂住嘴,哭得无声无息。
林浩然递过一条手帕,只说了一句:
“想哭就哭吧,等到了东非之后,慢慢就能过上好的日子了。”
好日子,是所有人都向往的。
相比于男人,女人们至少可以通过外嫁离开这些充斥着战火与饥饿的地方。
就在林浩然带着一家人搭乘军用运输机离开金边的时候,在数千里外的大员,在工厂里干了一天活的田成玉,回到眷村后,就把脚踏车停在在他的“停车位”上。
现在的眷村,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些简陋的草棚了,而是一栋栋四层高的楼房,全都是120平方米四室两厅的房间,这是十几年前,政府利用外国专项贷款建起来。
一个个标准化的眷村就这样出现在小岛各地,数十万本地人私底下以“老芋仔”相称的老兵,也终于获得了容身之地。不再像初时那样——举目无亲的他们,脱下两尺半军装的他们身无长物,只领了一顶蚊帐,包袱里塞了几套换洗衣服,一张单程火车票,和几百元的“退伍金”便离开了军营,然后在眷村边搭个草棚。
而相比于本地人,良好的住宿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