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延绥镇提供的文书和当地郎中的证词,确认张应昌确实早已卸职养病,与张全昌之事并无直接关联。
最终,锦衣卫千户斟酌再三,只在张家象征性地搜查一番,训斥其家人管教不严之罪,并未将张应昌锁拿。
他回京后,向指挥使骆养性禀报,言张应昌将死,拿之无益,反而显得朝廷不近人情,骆养性将此意婉转呈报崇祯。
崇祯皇帝闻报,沉默良久,他虽性情急躁,却也并非完全不讲情理,对一个将死之人赶尽杀绝,确实有损天子仁德,加之朝中亦有大臣为张家稍作缓颊,言罪在张全昌一人,不应过度株连。
“罢了……”
崇祯皇帝挥了挥手,
“张全昌叛国,罪证确凿,天下共弃!
其兄将死,姑且不论,着地方官严加看管其家眷,不得生事!”
轰动一时的总兵投贼一事,最终以张全昌本人被义军宣称“伤重身亡”
其家族因兄长病重得以幸免而草草收场,朝廷的颜面勉强维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