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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这般明显偏袒之语,令贾赦心生反感厌恶。事已至此,母亲竟仍如此偏袒老二。
若真如此,他自觉居于荣国府着实毫无意义可言。
“琮儿,你有何看法?”
贾赦低头询问最为信赖之子。
然贾琮接下来之言,又险些将贾母气得背过气去。
“老祖宗,家父乃荣国府爵位承继之人,位列一等将军之位。”
“他没资格住这荣国府,难不成您就有这资格?”
!!!
贾琮这一番话语,瞬间如火上浇油,引得全场怒火中烧。
虽所言皆为实情,然此举无疑是对贾母威严的公然冒犯。“无礼至极!!”
“岂容你这黄口小儿在此对我指手画脚、肆意训斥!”
“若不愿在此居住,那便给我速速滚出这荣国府!!!”
一只茶碗在贾琮脚畔炸裂开来,贾母的怒吼声在偌大的荣禧堂内回荡不止。掌家数载,她几曾听闻有晚辈胆敢口出要将自己逐出家门之狂言?其心中可还存有半分孝悌之念?
“老大,你亦是这般念头吗?”贾母声调阴沉,向贾赦发问。
此时,她只觉自己养了个忘恩负义之徒。千般辛苦将其拉扯成人,如今却要遭其驱逐。
贾赦心中虽暗自认同儿子之观点,然面上自是半分也不能显露。
扬手便是一记耳光,重重落在贾琮头上,怒声喝骂:“你这小崽子,今日竟这般放肆无礼,竟敢驱赶老祖宗出府!”
“她可是你亲祖母,你这不孝不悌的孽障!!”
瞧着父亲这番做作之态,贾琮心中暗自腹诽。难道您就不存此念吗?
贾赦自然是有此想法的。
只要贾母尚在荣国府,他行事便处处受限、难以施展。
若真将贾母赶出府去,恐怕他贾恩侯之名,明日便要声名狼藉、遗臭万年了。
连生身母亲都能这般“大义灭亲”之人,又怎会对圣上尽忠尽职?
虽说他往日也并非没干过忤逆之事,但此次行径实在过分,几乎到了要割断亲情血脉的地步。
若在朝堂之上,定会被那些御史言官们的唾沫星子给淹死。“母亲,二弟妹万万不可再存掌管家中诸事之念了。”
“好容易让她不再祸害府中,若您执意仍让她掌家,那儿子便要去请族谱,让祖宗来评判此事!”贾赦恭恭敬敬地对贾母言道。
语气虽谦卑有礼,然话语却斩钉截铁、毫无回旋余地。贾母听闻老大提及请族谱之事,顿时又没了气力。
自上次贾敬闹过那么一出后,这群人仿佛拿捏住了她的软肋。
动不动就拿族谱来要挟,全然不把她这个一品诰命夫人放在眼里。
闻听长子贾赦意欲请出族谱,...
贾母心头猛地一紧,慌了分寸。
那族谱,实乃钳制她的一大要物。
而今贾赦等人尝到了甜处,自己却束手无策。这正是贾母最为苦恼之处。
但为了自己在荣国府日后的地位,贾母决心要奋力一搏。
倘若日后自己每说一句话,长子便要请一次族谱,
那自己往后便只能困于荣禧堂,做个乐呵悠闲的老太婆。这绝非贾母所能容忍。
“老大,今日我倒要瞧瞧,你有没有本事将我逐出族谱!”“敬哥儿,你这族长之位,可不是这般滥用的。”
贾母眼中闪烁着怒火,对贾赦言道。贾赦闻言,眼中神色变幻莫测。母子间的较量,已至白热化。谁先退让,日后便会被对方所制。
贾母心中亦有些胆寒,她生怕贾赦真的请来族谱。
毕竟,他确有此权。
而贾赦则是在赌,赌母亲不过是在虚张声势,只为保住最后的一点颜面。贾琮亦看出了父亲的为难。
二人目光交汇,贾琮对贾母道:“老祖宗,父亲因着孝道,确是不能将您逐出族谱。”
“但其他族人,可就难说了。”
“若宝玉日后不再是贾家子孙,难道还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