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大乾朝崇尚孝道治国。
若贾赦在外不敬孝道,日后上朝,定会成为言官弹劾的把柄。
听到儿子那满是敬意的言辞,贾母在马车内扬声问道:“贾赦,我且问你,你心里可还惦记着我这个当娘的?”
贾母的厉声质问引来了周围人的侧目。
他们皆好奇,今日贾家究竟在上演何等好戏。
听闻母亲之言,贾赦心中虽略有不快,但仍恭恭敬敬地答道:“孩儿心中一直有母亲,今日若有冒犯之处,还望母亲恕罪。”
“一切皆因误会而起,今日三弟蒙受圣恩,特开族庙以祀先祖。”
听了贾赦的话,贾母低头望了望躺在马车上的贾宝玉,心中懊悔不已。
早知如此,当初自己就不该让步。
参加一场皇家围猎,便能获得圣恩。
若宝玉前去,说不定归来时已身居官职,自己为宝玉的一番筹谋也算没有白费。
虽得到了贾赦的明确答复,贾母仍不忘为心肝宝贝谋划未来。
她漫不经心地说道:“既是琮儿得了圣恩,那便让他让出来吧。”
“你去将他叫来,终究只是一个庶子罢了,将来也是要分府出去的。”
“将圣恩转给宝玉,也好让荣国公的爵位重回府中。”
贾赦初时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眼见约定的时辰愈发临近,他也不敢耽搁。
贾赦无奈,在众人目光聚焦之下,极不乐意地开口:“母亲,圣上旨意已下,还是赶紧让二弟和宝玉去族庙吧。”
“切莫耽误了祭祀先祖的时辰。”
说完,还不忘回头瞥了眼贾政的轿子,催促之意不言而喻。
然而,这父子俩却纹丝不动。
贾政是因沉浸于书卷之中,未曾留意轿外的动静。
而贾宝玉则是痛过之后,酣睡正浓。
贾母听闻长子竟在外人面前反驳自己,顿时怒不可遏。
“依我看,你这爵位怕是难保了,明日我就进宫去见甄太妃,求她削了你的爵位。”
“贾琮一个庶子,能为贾家立下何功?将来还不是要靠琏儿和宝玉支撑门户。”
贾母还想与儿子在外人面前争辩几番,但贾赦却毫不退让。
眼见午时将近,估计族庙那边已准备就绪。时辰不容延误。...
他走到贾政的轿子前,一脚踹翻轿夫,怒吼道:“老二,你心中可还有祖宗?”
“祭祀族庙之事,我未曾告知你吗?”
听闻兄长怒吼,坐在轿中的贾政终于回过神来。读书被人打断,他脸色有些不悦。
要知道,平日里政老爷最不喜别人打扰他读书。
走出轿子一看,只见大哥贾赦身披铠甲,怒气冲冲地站在轿门前。
“大哥?”
“这是何故?”
贾政刚要开口,却见贾赦一脚踹来,毫不留情。
“读书读得连祖宗都忘了,还不快去叫宝玉起来!”
尽管被贾赦踹得背心隐隐作痛,贾政却不敢违抗兄长的命令。
赶忙奔至贾母的马车旁,欲唤儿子起身。
此时贾宝玉正沉睡正酣,被父亲唤醒,颇有些起床气。
还以为是在自己房里呢。
脸上带着几分愠色,向贾母撒起娇来,央求再睡片刻。
贾母刚要开口求情,贾政却不给她机会。
一把揪住贾宝玉的胳膊,将他从马车上拽了下来。
“哎哟!”
“父亲,您慢点,我背疼!”
贾宝玉惨叫连连,贾母心疼得不得了。
贾赦三人脚步匆匆地迈进宁国府,只余下门口的官吏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敢情他们这是来凑热闹的了。
众人刚要抬脚离开,却被贾母身边的贴身丫鬟鸳鸯喊住,说是等下要捉拿贾琮。
贾母从贾赦那里得知贾琮得了圣恩,便盘算着让贾琮让出这份荣耀。
届时自己进宫活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