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衙门的人,自然认出了贾琏。
这位贾家的琏二爷,他们怎会不认识。
连忙上前说道:“琏二爷,敢问贵府琮三爷何在?听闻他当街杀人,周和大人命在下前来请他前去问话。”
贾琏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堂堂五品龙禁卫,身着飞鱼服,当街斩杀一个荣国府的奴仆,还需京兆伊来过问?
正当贾琏要开口辩解时。
妻子王熙凤匆匆走到他身旁,细述荣国府发生的事。
听完王熙凤的低语,贾琏脸色骤变。
想不到,自己与父亲、三弟等人离开这片刻功夫,荣国府竟发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
老太太怒气冲冲地赶来,想必是要找父亲问罪。
此时的贾琏也是头绪全无,不知所措。
正当贾琏心中纠结之时,贾母马车内传来话语。
“我这老太婆如今是一点威严都没了。”
“来到东府,怎不见一个爷们出来相迎?”
贾母苍老又带着怒意的声音,回荡在四周,让贾琏的脸色一凛。
宁国府门前,焦大用不屑的眼神盯着马车。
他也没多说什么。
毕竟他虽地位不低,但终究只是个仆人。
车内的贾母,瞧着宝玉背上那三道红痕,心中恨得咬牙切齿。
这一切都是贾赦父子搞的鬼,今日定要给他们父子几人一个厉害瞧瞧。
她已经拿定主意,贾赦等人不来迎接,她绝不下马车。
倒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看看,贾赦是个多么不孝的东西。
贾琏见这情形,也不敢擅自做主。
连忙跑进府里,去向父亲禀报。
站在宁国府门口的衙门官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愣住了。
他们似乎无意间卷入了贾家的内部纷争。
......
与此同时。
...
当龙瑾禅围猎回宫,陈乐清也总算可以面圣了。
当他赶到皇宫时,龙瑾禅刚沐浴完,见他满头大汗,好奇地问:“一路跑进宫来,出了什么事?”
陈乐清赶紧接过太监端来的托盘,将毛巾等物递到龙瑾禅面前。
“圣上,今天天还没亮,贾将军就来归还了户部的欠银。”
龙瑾禅擦汗的动作一顿,他确实有追回户部欠银的想法。
但太上皇不许,此事便搁置了,他也从未对旁人提起。
“贾府的贾赦?”
“没错,贾将军已将贾府欠户部的银两悉数偿还。余下的字画古玩经估价,臣以为其价值远超所欠之数。”
龙瑾禅将手中的帕子一掷,“贾赦莫不是疯了,居然还了户部欠款,这事朕实在难以想象。”
其实自从围猎回来之后,龙瑾禅也早有预料,内心并不感到惊诧。
这一切似乎是顺理成章之事。
陈乐清一脸八卦的神色,“陛下,贾将军和他的一个庶子名叫贾琮已经疯了一段时日了。”
龙瑾禅闻言,饶有趣味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怎么疯的?”
其实贾赦和贾琮疯没疯,难道他不知道么?
在围猎启程之前,有御史参奏贾赦,他只听了一句便不耐烦地作罢,之后也未过问贾赦的情形。
一个废物罢了,他早晚要清算,不值得他费心去在意。
龙瑾禅完美展现了,即便是皇帝,但是个人也爱听八卦的天性。
他其实想问问,在出发前往围猎之前,贾家这对父子都发生了一些什么过往。
这也是他好奇贾赦缘何突然一改往日颓靡荒唐的面貌之所在,在围猎期间令他眼前一亮。
陈乐清来皇宫之前,就把贾府近来的事打听得一清二楚,此刻绘声绘色地对龙瑾禅讲述了贾赦在贾家的困境。
“贾将军心中亦是苦恼,自家孩儿的亲事无法做主倒也罢了,偏那儿媳还是王夫人的嫡亲侄女。他头一回被气得昏厥,起因正是这位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