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探春为他戴上花朵。
一旁的迎春见状,也跑去园中摘了一朵硕大的红牡丹,闹着要给贾琮戴上。
探春所选,不过是一朵小巧的蔷薇,贾琮觉得戴上无妨。
然迎春手中那朵牡丹,大如脸庞,戴于头上实属不妥。
迎春见贾琮不愿戴他的花,误以为贾琮不喜自己,嘴角微撇,眼眶泛红,嘴角嘟囔:“哥哥怎只喜探春妹妹的花花~”
贾琮轻叹一声,走近迎春蹲下,“好吧,我戴上便是~”
邢氏远远便闻得贾琮与迎春探春的欢声笑语,对王善保家的低语:“还真别说,自从前些年琮哥儿性情大变后,让大老爷如今也变的和善多了。”
但愿这对父子能一直这般洒脱!
王善保家的眼珠一转,低声建议:“大太太,如今的大老爷比以往更易相处,您何不示好,邀他共进晚餐。或许能借此机会怀上子嗣,您后半生便有了依靠。”
邢氏明白王善保家的是为她着想,但她心有所属,不愿如此。
当年待嫁之时,她心中已有意中人,她的心随那人离去而逝。
婚前一夜,她得知他去世的消息,身着白衣,对着明月与他行礼。
她能做的,便是守护自己的清白。
“且随缘吧。其实如今的日子已算安逸,却无多少贪心之念了......”
王善保家的闻言点点头,往昔东大院并非邢氏当家。
邢氏生病时想加菜,还需额外付钱,夜晚有时连热水都无。
自邢氏掌管东大院事务以来,餐桌上佳肴任选,夜晚热水不断,连她这个仆人都跟着享福。
贾琮陪迎春与探春嬉戏至午时,才命下人将他们抱回。
赖大出事后,林之孝特来向贾琮叩谢救命之恩。
他已然查清,王夫人最初的目标是他,因在他院中未寻得银两,才转而将赖大推作替罪羊。
琮三爷那句“欲生欲死,任君选择”,原来暗指的是王夫人。
他暗自庆幸自己选择了效忠琮三爷,私藏的钱财全部上缴,否则此刻被杖毙的便是他了。
林之孝行事愈发勤勉,暗中彻查了贾赦名下的所有田产。
耗时一月,整顿完毕,带回十七万白银,并举报了二十九名管事,交由官府处置。
贾琮见林之孝风尘仆仆,脸上添了几道皱纹,周身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轻声吩咐:“今日你且好生歇息,明日还有要事需你去办。”
林之孝连忙表态,自己并不疲惫,无需休息。
此次查田归来,贾琮赏了他一万七千两。
从查抄所得中,他自得十分之一,这份收益比贪污来得坦荡。
这笔钱来路正当,他可随心支配,无惧他人窥视,更不怕威胁。
贾琮见林之孝精神饱满,便低声吩咐:“赖大贪污的银两仍存于府中库房,你持我父亲玉牌前往庄上调人。待夜深人静,派人将库房团团围住,等我前来。”
林之孝双手恭敬接过令牌,“琮三爷放心,此事我必将妥善办理。若有差池,您随时取我项上人头。”贾琮笑着瞥了林之孝一眼,“去吧,我这人可不玩那人头球。”...
林之孝笑着离去,贾琮则轻轻叹息。
他仍无法对贾府完全置身事外,若贾府遭抄,父亲与迎春又该如何自处?
难道他要带着他们浪迹天涯不成?
贾府中确有人该死,但多数人却是无辜的。
贾琮再次叹息,“罢了,再做最后一次尝试,贾府的未来,就交给命运吧。”
夜深时分,贾琮在院子里习练拳脚结束,沐浴更衣。
自从穿越之后,他就不习惯丫鬟侍奉了,身边从无贴身之人。
贾琮准备妥当,林之孝已在屋外等候。
贾琮来到大库房前,只见一排下人已被绑好、封口。
他视而不见,对林之孝吩咐:“砸开锁链,清理库房,凑足八十万两装箱,银两不足则以古董字画充数。”
林之孝虽不解贾琮用意,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