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中,留下斑驳陆离。
广场上方有一个大大的路灯,灯光很强,仅仅只有一个大灯,就将广场从黑暗中拉出来。
南烟在灯下翩翩起舞,身上的浅绿色宋制汉服上有着许多飘带,随之舞动,又随风飘动。
浅绿色的飘带上有桔梗花的刺绣,它很轻,轻得如头丝般,随波逐流,总被风吹动。
飘带很有主见,任风如何吹动,也带不走她。
就如南烟一般,哪怕轻如蝼蚁,她也绝不认命。
一舞罢了,明轻抱着南烟回了民宿,一番折腾后,枕着山风入眠。
翌日清晨,明轻带着南烟前往一个苗族文化传承人的家里。
那人的家在山顶,南烟非不让明轻抱她,硬是自己爬了上去。
一样的吊脚矮楼,进到院子里,房檐上有个银饰做的风铃出阵阵“叮叮当当”
。
柱子旁,一中年女人正坐在织布机前织着布。
她身穿着一身青黑相间的苗族服饰,却没有戴任何银饰,只是将长编成辫子,盘在头上。
见南烟两人进来,她一边说着“学做衣服,还是做银饰,都可以”
,一边目不转睛地脚踏、投梭、打纬。
“麻烦了,我们是来拜访步步大师。”
明轻的话终于让那女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她几步来到他们面前,仔细端详两人,目光停留在南烟的手上,忽而狂笑:
“小姑娘这手细皮嫩肉,怎么可能是干活的手?”
南烟因为找无忧无虑,已经一年多没有碰过绒花、刺绣等手艺。
她的手被明轻护理得很好,确实没有留下太多痕迹。
连她那留来劈线的长指甲也已经剪掉。
这时,屋里传来一个嘹亮的女声:“叶叶,请他们进来。”
两人便来到屋里,屋里正在打银饰,旺盛的火炉熊熊燃烧。
不过是片刻,南烟的脸上就汗珠直冒。
明轻拿出湿巾,轻柔地给她擦去汗水。
“小姑娘,你的手艺,老朽也见过,这么年轻,有这手艺,想来是下过苦功夫,想要学什么?”
饱含岁月沉淀的浑厚话音刚落,一穿着围裙的七旬老者缓缓走了出来。
南烟顿,不好意思地解释:
“大师,我总是有太多事情,没能专注技艺钻研,实在是惭愧,”
“今天来,并非是想要学什么,只是想要膜拜一下您的手艺,也是圆一个少时的心愿。”
高一时,明轻给南烟带来步步大师亲手所做的银手镯。
当时,她就被那精湛的技艺所惊艳,完全折服在饰品的精妙绝伦。
他们一直想着来学习,却一拖再拖。
老者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请他们进去观看。
老者技艺纯熟,三两下就将熔银铸条、锻打成型、錾刻雕花、组装焊接、清洗抛光等一系列操作展示结束。
一件银饰悄然诞生。
那银饰熠熠生辉,透着迷人的光泽,承载着匠人精神。
明轻也开始做银饰,他想要做一整套银饰,那就需要做银帽、项链、手镯、耳环等。
南烟想着学习织布做衣服。
因为此前有基础,一会便上手。
那中年女人看到南烟那熟练的操作,分明技艺高,不禁汗颜。
明轻和南烟一连来了五天。
当明轻将一整套银饰拿了出来,南烟不禁惊叹,他居然在短短五天做了那么复杂的银饰。
而她只是做了最基本的衣服样式。
明轻像是提前预知到这样的情况,从老者那里取出一套苗族新娘服饰。
那套婚服,从样式到刺绣细节,都精美绝伦,无一不显示制作人的技艺高。
明轻将全套服饰、饰给南烟一一穿戴上。
当她出来瞬间,一明媚娇艳的苗家新娘在小院里熠熠生辉。
明轻眼里含泪,幸福、苦涩、无奈交织着,复杂的情绪在脸上显现。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