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晨渊挑眉,大手拍了下我脑门,“你这丫头片子,怎么跟爷说话的?知道上个跟爷这么说话的人什么下场不?”
我捂着脑壳,哼,此时姑奶奶我血气正旺,天不怕地不怕,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正想跳起来跟这邪恶力量理论理论,只听时争在旁边“嗤”
地笑出了声,语气慢悠悠的说:“是吗?我倒很想知道是什么下场,齐爷不妨说说呗”
我见状立刻找准靠山,哧溜一下挪到时争身边挨紧,学着他那慢悠悠的调子,拖长声音接话:“是啊说说呗,我也听听。”
一左一右两道目光齐刷刷落在齐晨渊身上,他那点装出来的气势瞬间垮了,夸张地举双手作投降状,语气里满是无奈,“得得得,你们俩牛,爷错了还不行?”
他朝我扬了扬下巴,眉眼间的戏谑藏不住,“林小妹妹,说吧,想让爷交代啥?”
“哼!”
我扬起下巴,“少装呃,反正你瞒着我跟齐非渊两个联手,当然是交待你们目的?”
“胡说八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他联手?”
齐晨渊反驳,语气里还带着点嘴硬。
我戳戳自己卡姿兰大眼,“两只眼睛都看得清清楚楚!
别想蒙我,节目里冒出来的画、那枚戒指,刚刚拿到的粉钻,这些原本在齐非渊手上的东西,总不是凭空变出来的吧?你做头目的,能一点不知情?您不是说‘时代’是您的产业,连齐非渊这个家主都插不上手吗?要是您这头目真不知情,那就是底下人敢跳过您阳奉阴违,看来齐大佬的能力也不过如此!”
“林小妹妹如今倒是牙尖嘴利,”
齐晨渊盯着我看了半晌,伸手一把搂过旁边看热闹的时争,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行吧,不瞒你——我确实知道。
那小子当初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来找我,又是装可怜又是哀求,我这人心软,实在不忍心,就答应帮个小忙。”
我鼻子里差点喷出气来。
一把鼻涕?一把泪?
是齐非渊那种眼珠子长在头顶上的人能干出来的事?
我撅起嘴,故意把不满写在脸上,语气带着点孩子气的委屈,“您齐大佬在我心里,一直是那种牛逼哄哄、说一不二的人物,没想到啊没想到,如今也会睁眼说瞎话。”
我甩开步子就往前走,身后传来齐晨渊吊儿郎当的喊声,“哎——小丫头片子去哪儿啊?给爷回来!”
我梗着脖子就是不回头。
帮着他齐非渊算计我,现在还好意思叫我?
“不要!
谁理你!”
我扯着嗓子喊回去,“以前是我眼瞎信错人,从今往后咱俩各走一边!”
我自觉走得够快,没料到才迈出去几步,齐晨渊几步追上来拦在我面前,而时争正慢悠悠晃过来,脸上还挂着看戏的表情。
“齐总还有何贵干?”
我阴阳怪气地开口。
他被我这声“齐总”
喊得一愣,脸上那点玩世不恭淡了些,语气带点妥协,“别闹了,刚才是我不对,行不?”
我不回,翻着死鱼眼瞪他。
他脸上的戏谑彻底收起,无奈地笑了笑,语气比刚才正经,“这事儿说来话长,三两句讲不清楚。
但我跟你保证,绝对没有半分要害你的意思。
只是觉得有些事要是不试着往前挪一步,就这么错过实在太可惜。”
他自然地牵过时争的手,两人相视一笑,眼底的默契流转无声。
齐晨渊的声音放缓了些,带着点过来人的恳切,“我和争争能走到今天,中间经过的磨难可不少。
有过妥协,有过让步,甚至好几次都想过干脆放弃。
可最终,心底那点不肯放手的爱意还是战胜一切。”
转头看向我时,他脸上的玩笑彻底敛去。
“你和非渊,我也算一路看过来。
失心疯之前,他对你的情义实打实的不容置疑。
而他后来匪夷所思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