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睿乖巧应声:“叔祖寿辰,睿儿祝叔祖长命百岁。”
李渊开怀大笑。
“哈哈哈哈,好孩子,好孩子,真是朕的乖孙!好,叔祖长命百岁,到时候啊,叔祖就多陪睿儿玩耍,教导咱们睿儿写字,骑马,射箭,怎么样?”
李睿瞪着亮闪闪的眼睛看着眼前和蔼慈祥的老人。
“好,叔祖,一起玩。”
这童真无邪的约定,让李渊的心软得一塌糊涂,连声道:“好,好,一言为定!”
“等过两年啊,叔祖就亲自教睿儿学本事,咱不像你阿耶那样,字都写不明白,咱们李家的箭术,更是学不会一点,拉个弓都费劲,咱们睿儿将来,肯定比他强。”
一老一小聊着聊着,就开始拉踩。
站在下边的李复听的清楚,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
自己就站在这里,好端端的,膝盖就中了一箭。
李韶也听清楚了,忍不住捂嘴轻笑。
夫君虽然不习武,但是人可聪明了。
人这一辈子,总不能什么都占了不是?
李渊又逗弄了一会儿李睿,问了问他平日喜欢玩什么,吃了什么,这才依依不舍的让李韶将孩子带回去。
未央宫的宴席正式开始。
酒宴气氛渐至高潮,丝竹暂歇,舞姬退下。
御座之上的李渊面色红润,兴致盎然。
他目光扫过殿中那些身着异族服饰的使臣首领。
武德年间,做梦都想不到的场景啊。
昔日雄踞草原的颉利,如今正如同大唐最温顺的臣子一样,坐在下方,丝毫不见往日雄主模样。
武德年间,他这个皇帝,可是吃够了草原给他带来的苦头。
“颉利,今日是朕的寿辰,三年前,朕见过你的舞,今日何不起身一舞,以助酒兴?”
曾经不可一世的颉利可汗,如今早就已经收敛了锋芒,闻言,他起身,恭敬行礼,随后便在殿中依照突厥礼节,跳起了一段刚健雄浑的舞蹈。
宫中的乐伎配合着,以手中的乐器,奏出一曲草原上特有的曲子。
虽无中原舞姿的柔美,却别有一番草原的粗犷韵味。
李渊看得连连点头。
“好,好啊。”
李渊的心里舒坦极了。
李世民也在一边,微笑颔首。
一曲舞毕,抬手赏下诸多赏赐。
李渊的目光落在了冯智戴的身上。
“智戴,你在长安,也快有一年了,可还适应?”
冯智戴连忙起身,恭敬行礼。
“有劳太上皇挂念,臣一切都好。”
“恩。”李渊颔首:“你父亲在岭南,可还安好?”
“回太上皇,前几日臣还收到家父的家书,家父在岭南一切安好,只是不能时常来长安面见太上皇与陛下,心中对太上皇十分想念。”
“今日太上皇寿辰,臣也为太上皇准备了贺寿诗一首,以表臣的心意........”
“好!”李渊笑着应声。
未央宫中热闹非凡,君臣同乐,而看到眼前胡汉一家,李渊胸中畅快无比,环视满堂文武、四方使臣,不禁抚掌大笑。
“好!好!胡、越等族,今日共聚一堂,亲如一家,此乃朕心甚慰之事!此等盛况,乃是自古以来从未有过的啊!”
坐在一边的李世民,见到老父亲如此开怀,心中也是高兴不已。
这也是他让长孙无忌在未央宫准备这一场宴饮的目的。
李世民端起金杯,站起身走到李渊面前。
“父亲在上,如今天下安宁,四方民族皆为我大唐臣民,争先恐后地前来朝拜祝贺。此等旷古未有之盛世景象,皆是仰仗父亲您往日的教诲与恩德所至。”
“昔日,汉高祖刘邦也曾于此宫中为其父摆酒祝寿,却倨傲自矜,妄自尊大。此等行径,实非儿所愿效仿。”
“儿唯愿兢兢业业,与父亲、与群臣、与天下万民,共保这太平盛世!”
李世民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