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摩,32岁,独居插画师,性格孤僻敏感。他租住的老城区公寓里,有一件房东执意留下的“陪嫁品”——一座雕花繁复、漆面斑驳的民国红木衣柜。搬入首夜暴雨,衣柜深处竟传出婴儿般呜咽,他以为是水管或风声。直到连续三个雷雨夜,哭声如影随形,且越来越清晰、凄厉,他才意识到不对劲。泰摩童年曾有一段被刻意遗忘的黑暗记忆:七岁那年,在老家阁楼玩耍时,因嫉妒妹妹抢走母亲关注,故意将她反锁进一个相似的旧衣柜,后因大人疏忽,妹妹窒息而亡。家人对外宣称“意外”,他则被心理暗示“遗忘”了全过程。衣柜,成了他潜意识里罪与罚的具象化牢笼。
搬家卡车驶离喧嚣,停在青苔爬满墙根的老宅前。泰摩揉着太阳穴,这栋民国小楼租金便宜得离谱,中介只含糊说“前任租客走得急”。主卧中央,赫然矗立着一座近三米高的红木衣柜,雕着缠枝莲与模糊的兽首,铜拉手锈迹斑斑。当晚,闷雷滚过天际,豆大雨点砸在窗棂。泰摩正勾勒稿子,一丝极细的、断断续续的啜泣声,竟从衣柜方向飘来。“谁?”他猛地回头,只有雨声。走近轻叩柜门,冰冷木纹毫无回应。是幻听?他安慰自己,却整夜未眠,总觉得柜门缝隙后,有双眼睛在黑暗里凝视。
泰摩尝试忽略。白日阳光驱散阴霾,衣柜只是件碍眼古董。他甚至想请人搬走,可房东电话永远占线。第二场雷雨夜,哭声再临,更清晰了——是幼儿压抑的抽噎,带着恐惧。泰摩鼓起勇气拉开柜门,空荡荡,只有陈年樟脑味。他伸手探入深处内壁,指尖触到一道极细的刻痕,像指甲反复抓挠的印记。心猛地一沉。深夜,他翻出童年相册,一张全家福里,妹妹穿着红裙子,笑容灿烂,背景角落,赫然可见老家阁楼那扇熟悉的旧柜门!记忆碎片刺痛神经。
哭声成了泰摩的梦魇。他买来工业级隔音棉,严密封住衣柜。雷雨再至,哭声竟穿透棉层,直钻耳膜!更恐怖的是,某夜他瞥见衣柜铜拉手映出的倒影里,有个穿红裙的小女孩背影,一闪而逝。他疯狂擦拭铜面,倒影只剩自己惨白的脸。他开始记录:哭声总在雷声最响时加剧,仿佛雷鸣是开启地狱的钥匙。他查阅本地旧闻,无果。绝望中,他对着衣柜低吼:“你到底是谁?想要什么?”回应他的,是骤然拔高的、充满怨毒的尖啸,震得窗玻璃嗡嗡作响。
泰摩濒临崩溃。第四章雷雨夜,他不再躲避,搬了椅子正对衣柜,录音笔开启。哭声如期而至,夹杂着模糊的童音:“哥哥…开门…好黑…好冷…”泰摩如遭雷击,这声音…太像妹妹!录音笔突然爆出刺耳杂音,同时,衣柜门缝下,缓缓渗出暗红色液体,在地板蜿蜒成溪,散发铁锈般的腥气!泰摩瘫软在地,那不是血,是雨水混合着柜内朽木渗出的深色汁液,却在他眼中化作妹妹窒息时咳出的血沫。童年阁楼里,妹妹拍打柜门、指甲断裂的幻听,与眼前哭声重叠。
泰摩决定“谈判”。他买了小女孩爱吃的糖果、玩具,堆在衣柜前。雷声轰鸣,哭声却更悲切,糖果包装纸无风自动,滚落一地。他颤抖着将耳朵贴上柜门,里面传来指甲刮擦木板的“沙沙”声,近在咫尺!突然,一只冰冷、湿漉漉的小手,猛地从锁孔里伸出,死死抠住他的耳垂!泰摩惨叫挣脱,耳垂留下三道细小血痕。锁孔深处,一只布满血丝的孩童眼睛,怨毒地瞪着他。他明白了,这不是驱赶,是引诱他靠近,是复仇的前戏。
泰摩翻箱倒柜,在衣柜底层夹层发现一本霉烂的日记,属于妹妹!稚嫩笔迹记录着对“坏哥哥”的害怕,以及被锁进“黑房子”的恐惧。最后一页,画着歪扭的衣柜,旁边写着:“哥哥说玩捉迷藏,骗我进去,锁上了…妈妈救我…”日期正是她“意外”死亡当天!泰摩崩溃痛哭,记忆闸门彻底冲开:他嫉妒妹妹得宠,故意骗她进柜,还搬来重物抵住门,听着她哭喊渐弱,自己却溜去吃冰棍…父母归来发现时,已无力回天。
赎罪?泰摩烧香、诵经、磕头,哭声却更凄厉。第七章雷雨夜,异变陡生!衣柜剧烈震动,仿佛有巨力从内撞击。一道惨白闪电劈落,瞬间照亮室内——衣柜门大敞!一个半透明的、穿着红裙的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