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烙下\"溪山\"字样的红痕。
孟远在县医院档案室找到了更多线索。1995年10月17日至24日,溪山站共有五人死亡:站长刘金柱(脑溢血)、会计王德海(触电)、值班员赵铁柱(月台跌落)、货运主任钱友明(突发心脏病)以及...
\"苏晚晴,23岁,亚硝酸盐中毒。\"护士念出档案时,走廊的灯突然闪烁,\"奇怪,后面还有页附件。\"
泛黄的纸上记录着更诡异的内容:法医发现苏晚晴死亡时已怀孕三个月,而她指甲缝里的皮肤组织与站长dNA不匹配。最下方用红笔写着:\"第七夜,喇叭自己响了。\"
孟远突然明白老人说的\"最后一班车\"是什么意思。他冲回车站时,发现站台广播正在倒计时:\"...4、3、2...\"数到零时,所有声音消失,只剩他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废弃的职工更衣室里,孟远找到了苏晚晴的储物柜。锁早已锈死,但当他用那张1957年车票刮擦时,锁扣自动弹开了。里面除了发霉的制服,还有本用塑料袋包裹的日记。
\"1995年10月15日:今晚值班发现票款确实少了三百,但保险柜钥匙只有我和站长有。钱主任今天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10月16日:在货运仓库看见站长和钱主任在搬青花瓷瓶,那不是上周文物局通报失窃的...天啊他们发现我了!\"
最后一页写着:\"如果出事,真相在...\"后面被血迹模糊。孟远用打火机烘烤纸页,隐现的字迹让他毛骨悚然——\"站台广播喇叭后面\"。
拆卸广播喇叭需要撬开生锈的检修口。孟远的手电筒照进去时,数十只蟑螂涌出,露出用油纸包裹的账本和半块染血的龙凤玉佩。
账本记载着从1993年开始的文物走私记录,最后一页是苏晚晴的死亡确认:\"处理干净了,瓷瓶已运走,女的说怀了钱的孩子要举报我们...\"
孟远突然被拽进幻觉。他变成苏晚晴,正在被灌入剧毒,视野逐渐模糊,最后看到的是站长把什么东西塞进广播喇叭。绝望中他抓挠墙壁,指尖传来的剧痛让他回归现实——自己的指甲已经翻起两个,地上多出几道带血的抓痕。
孟远发现自己开始失去时间概念。手机显示永远停在23:57,手表指针逆时针旋转,而大腿上的\"溪山\"烙印开始溃烂。更可怕的是,他在售票窗口的倒影里,看见身后站着穿蓝制服的女人。
\"旅客孟远请速到站长室。\"广播突然响起,这次念的是他的名字。孟远冲向出口,却发现所有门窗都消失了,墙壁渗出暗红色液体,形成\"冤枉\"二字。
老人出现在走廊尽头,这次他的制服浸满鲜血:\"第七夜了,她要把你留在车上...\"话音未落,他的头突然180度扭转,身体像破布娃娃般被拖入黑暗。
铁轨震动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剧烈。孟远明白这是苏晚晴要的\"最后一班车\",他必须在列车到来前证明她的清白。用玉佩撬开站长室地板后,发现了用油布包裹的青花瓷瓶和账本原件。
\"1995年10月17日:苏发现文物走私,威胁要报警。钱说她怀了我的孩子,必须处理掉...\"站长颤抖的笔迹戛然而止,后面贴着苏晚晴的孕检报告。
汽笛声响起的瞬间,孟远将全部证据摆在站台上。灯光突然大亮,他看见苏晚晴站在铁轨中央,腹部隆起,流血的眼睛盯着证据。列车呼啸而过时,她化作无数光点消散在雨中。
晨光中,溪山站恢复破败原貌。孟远在站台边缘发现被杂草掩盖的浅坑,里面是具蜷缩的骸骨,指骨死死抠着某个东西——半块与站长室找到的玉佩能严丝合缝拼合的龙凤佩。
县文物局根据孟远的报道展开调查,确认这批文物正是1995年博物馆失窃的国宝。当新闻报道播出时,孟远在背景杂音中听到熟悉的广播声:\"...谢谢您的等待。\"
他回到溪山站做最后拍摄,发现售票窗口的灰尘上,多出一行娟秀的